等监室里的秩序稍微恢复正常,两个战士率先手持警棍盾牌走了进来,而后,狱警们也跟了进来。
绝望中的刀疤脸看见崔树怀像是看见了救命符,顾不上脸面不脸面,大声呼救:“崔所长,杀人啦,救命啊!”
“苏见信,松手,不是,松口!”
“你聋了吗?再不松口,关禁闭,延长刑期。”崔树怀拿着橡胶棍抽在苏见信身上。一边抽打,一边威胁。
撕咬还在继续,苏见信的喉咙里发出一种古怪的嚎叫。这头狼好像听不懂人类的命令和威胁!
崔树怀此时也害怕起来。
这地方打架是家常便饭,但如果闹出了人命,市政法委肯定要彻查,这口锅崔树怀可背不动!
“你们是死人吗?赶紧去值班室把电警棍拿过来。”
一个狱警跌跌撞撞地跑去值班室拿来警棍,刺啦,刺啦,深蓝色的火花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,扑打在苏见信的背部。
苏见信眼前一黑,随即晕了过去。
再看刀疤脸,浑身哆嗦,目光呆滞,嘴里还在习惯性地嘟囔着:“救命啊,杀人啦,大哥,我服了,以后再也不敢受人指使折磨你啦。”
崔树怀皱了皱眉头,命人赶紧把刀疤脸抬去医务室。至于苏见信,则被关进一种特殊的笼子。
边长一米五的正方形的钢笼。
站立的时候直不起腰,睡觉的时候伸不直腿,三五分钟觉得没什么,一个小时后让人觉得比挨打还难受。
越是身体受拘束,越是想自由舒展地活动一下,平时最简单的活动一下身体,没想到在这里成了奢望。
就在苏见信焦躁不安的时候,崔树怀带着两个人匆匆走了过来:“苏见信,你是人是狗,怎么能咬人呢?我告诉你,赵涛受伤严重,你涉嫌故意伤害,等着加刑吧你!”
苏见信强迫自已赶紧冷静下来,急速思考应对之策。,脑子里灵光一闪,苏见信决定以进为退:“崔所长,你好,我要向你举报,人犯赵涛在看守所内喝酒,醉酒后打人,我被打得实在受不了,才不得不进行反抗。
如果看守所不能给我一个说法,我会向县政法委、县纪委、公安局、司法局等部门实名举报。赵涛名为提审,实则是出去喝酒,谁在让一个在押人犯喝酒!谁能让一个在押犯人喝酒!
如果县里处理不了,我会直接给省司法厅写信,崔所长,这是我的权力,对吧?”
苏见信嗓子嘶哑,语调平静,但听在崔树怀耳中,却宛若一声声惊雷。
过了一会,崔树怀咬牙威胁道:“苏见信,你不要信口雌黄,赵涛什么时候喝酒啦,你有证据吗?难道你想加一条诽谤的罪名。”
“崔所长,知道的人犯多了去了,十九号监室的人犯谁没有闻见赵涛身上的酒气,好,就算人犯们不敢出来作证,你敢保证,没有狱警看不惯你的所作所为,出来作证吗?”
“嘴硬是吧,在笼子里好好待着吧!”崔树怀被气得扭头快步离开。
奇了怪了,和崔树怀斗完嘴,苏见信觉得钢笼宽敞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