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善长先生告病了?哎呀,好端端的怎么就病了呢?昨天跟我下棋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?”
胡惟庸顿时无语,那不就是因为跟你下棋才病的吗?
虽然到得此刻,胡惟庸依然不清楚朱棡为什么会把李善长下病了,但看着鸠占鹊巢的杨宪,却是心中一动:
“唉,恩师的年纪毕竟已高,偶然身体不适,也合乎情理,只是劳累殿下白跑一趟。”
“不过,殿下要真想下棋,微臣不才,愿陪殿下手谈。”
此话一出,正准备向朱棡行礼的杨宪登时一咬牙,他本来可是想着趁李善长不在,好好使唤胡惟庸一番,可胡惟庸要是真跟朱棡下起了棋,那他非但使唤不了,说不定还要在旁打打下手呢。
好在这时,朱棡看了一眼满面期待的胡惟庸,摇了摇头:
“那还是算了吧。”
没办法,虽说能卷一点是一点,可这人吃惯了山珍海味,就难免吃不惯五谷杂粮了。
毕竟跟胡惟庸下棋,朱棡绝对得不到昨天那样多的内卷点。
这之中,胡惟庸的身份比不过李善长是一方面,最重要的还是胡惟庸不是酷爱下棋的人,棋艺也只是一般,既如此,用自已的长处跟人家的短处比,根本算不上内卷嘛!
胡惟庸也没想到朱棡会拒绝,但还是不死心道:
“殿下您要不要再考虑考虑?其实,我的技术也挺好的。”
闻听此言,正想着如何使唤胡惟庸的杨宪自是道:
“胡大人你这是干嘛?晋王殿下明明都说不要了。”
“何况中书省政务繁忙,缺了您,我今日怎么代李相行事,治理中书省呢?”
胡惟庸皮笑肉不笑道:
“呵呵,杨大人太谦虚了,您的办事能力,满朝皆知呀!”
“尤其是审阅奏表时,一目十行,过目不忘,既如此,何需在下相助?您一个人就能把中书……”
胡惟庸的话还没说完,“嗒”的一声响,本来懒得听胡惟庸和杨宪斗嘴,准备离去的朱棡脚步一顿,转身回头:
“嗯?此话当真?”
胡惟庸和杨宪同时一愣:
“什么当真?”
朱棡目不转睛的盯着杨宪:
“自是杨大人那一目十行,过目不忘的本领了。”
杨宪再度一愣,旋即拱手一笑:
“呵呵,这都是诸位同僚的抬举之词,殿下不必在意。”
“不过嘛,微臣三岁识字,四岁读书,五岁之时,便已经览遍四书五经,乡里皆言微臣乃神童,殊不知,微臣只是记忆力比较好,看过的书,的确不容易忘。”
朱棡嘴角一勾,熟悉的一幕再次出现,想来也是,能入朝为官者,怎么可能是泛泛之辈?肯定多多少少都有自已的一点本事。
但正因为此,卷路虽漫漫,不怕有尽头。
一边默默的用内卷点将记忆力拉满,一边眼睑微抬:
“既是这般,那本王倒要领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