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,永昌侯,这话可不能乱说呀,鄂国公的病跟晋王殿下有什么关系呢?”
蓝玉“嗖”的一声窜起身子,咬牙切齿道:
“怎么没有关系?”
“我们好不容易打了一场大胜仗,正欲乘胜追击,那朱棡一句话,就让我们班师回朝。”
“若不是这般,姐夫此刻都已经生擒元主了,哪里还会中风?”
“既如此,这事我不怪朱棡,还能怪陛下吗?”
此话一出,文武百官面面相觑,虽然蓝玉这话听起来很是牵强,但晋王殿下似乎是脱不了关系。
可太医署一众御医却是眉头紧皱,只不过看着暴怒中的蓝玉,无人敢上前言明。
好在这时,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御医思前想后,还是站了出来:
“永昌侯您误会了,鄂国公此症,名为卸甲风。”
“顾名思义,就是打仗之后,因为身体太热,出了很多汗,为了贪凉吹风,立即卸去盔甲,从而寒邪入侵,这才导致了中风。”
“而这并不是突发之疾,乃是经年累月,多次贪凉卸甲,体内寒气深重,方才突然爆发的。”
“所以,只要鄂国公贪凉卸甲,就有可能得这卸甲风,跟班师回朝毫无关系,跟晋王殿下,就更是没有了。”
闻听此言,众人才恍然大悟,原来是这么一回事。
蓝玉亦面色一怔,这么说,真的是天意了啊!
可就在这时,人群中却窜出来一个人,我们的老相识,不错,正是胡惟庸。
而且一窜出来就指着那年轻御医骂道:
“混账,你是何人?永昌侯和鄂国公的面前,有你说话的份儿?”
年轻御医哭笑不得:
“这位大人,我只是据实阐明,不想让永昌侯冤枉了好人啊!”
“虽然,我只是一个迪功郎。”
胡惟庸嘴角一撇:
“哼,一个小小的八品迪功郎,竟敢在此摇唇鼓舌,搬弄是非,你该当何罪?”
说到这,胡惟庸便上前一步,看着蓝玉道:
“蓝玉兄,你不要被这人糊弄了,你刚回来,有些事你不清楚。”
“咱们的晋王殿下,如今乃是中书省的左相,地位仅次于太子,既如此,自是有不少人帮他说好话了。”
“就连宋学士,也是这般啊!”
宋濂双眼微眯,这条疯狗:
“看来上次奉天殿和中书省两顿,还是没把您胡舍人给揍够,怎么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