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凤阳城,张府
“教主,郑大人来了。”
“嗯?”
听到府中下人禀报,穿着金丝龙袍美滋滋睡了一夜,到得此刻仍然不舍得起床的张贵立马翻身坐起,然后冷冷一笑:
“呵,亏本教主还以为这郑庸有几分志气,没想到,昨日的气话只是说说,哎呀,这就是我们大明朝的读书人吗?”
“朱重八用这样的人帮自已治理天下,何愁不亡啊?”
说到这,张贵又躺了下去,朝下人一摆手:
“让他在外面候着,反思一下,昨天对本教主说话的语气。”
下人拱手点头,却不知想到了什么,再度道:
“额,对了教主,郑大人此来,还另外带了两个人,好像不是我们凤阳人士。”
“什么?”
张贵再度翻身坐起:
“这个该死的,都说了不要带外面的人来见我,全都给我赶……”
“嗯?不对呀,那个郑庸,从来没带过旁人来我府中,罢了,来人,宽衣洗漱,且看看这郑庸要干什么。”
言罢,张贵坐在床上一动不动,但从一旁的侧室,却飞快涌出来数十名衣着清凉的少女。
她们望着张贵的眼神充满痴迷,身上皆带着一股浓浓的罂粟膏香。
之后上下其手,帮张贵换衣服洗漱,整个过程,张贵只需要张开嘴,就被伺候完毕。
大约花了一炷香的时间,张贵才在两名少女的搀扶下走出内室,来到正堂。
看着毕恭毕敬站在堂中的郑庸,心中冷笑不止,可面上却没有一丝表情:
“哟,这不是咱们凤阳府的知府郑大人吗?”
“怎么今日有空,到我这个草民的家中一坐了?”
“快快离去吧,免得脏您脚!”
闻听此言,郑庸没有丝毫恼怒,反而讪讪一笑,躬身走上前:
“呵呵,张兄……不,教主,这之前,都是下官不懂事,您别跟我一般见识。”
“昨天回到家中,我躺在床上,把教主您的话前前后后想一遍,真的是人间至理啊!”
“所以,还望教主不吝前嫌,那个,新朝的第一功臣,应该还作数吧?”
张强也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,何况郑庸今天的态度是前所未有的谦恭。
三言两语,说的张强是心花怒放,当即伸出手拍着郑庸的肩膀大笑道:
“哈哈……这就对了嘛郑老弟,你要是早这般合作,说句良心话,便是我那一母同胞的强弟,如今也比不过你在我心中的位置啊!”
“对了,我听说,你带了两个人来见我,是什么人呀?”
郑庸垂首道:
“一个外地来的公子哥,另外一人是他的仆从,家里很有钱,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得到的消息,想通过我,跟教主您做笔生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