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晋王殿下!”
李善长感激一拱手,同时精神抖擞,势要拿出毕生所学扳回一局,可结果嘛……
“呵呵,承让承让。”
“呵呵,承让承让承让。”
“哎呀,我又赢了善长先生。”
“啧,真是不好意思啦!”
“唉,善长先生你怎么能走这一步呢?你看,我又赢了。”
“好了善长先生,不要挣扎了,投吧。”
“嗯,这局还算不错,能跟着上本王的节奏了,只可惜,我又要赢了。”
“善长先生,不是本王说你,活到您这个岁数,就别那么头铁了,喏,我往这一下,你是不是又输了?”
就这样,不服气的李善长一直输,一直输还一直下,伴随着无数“噔噔噔”的落子响,朱棡和李善长从天亮下到天黑,足足五十四盘棋,是一局都没赢过。
等到朱棡离开中书省时,老头已经崩溃了,就这还只是客气的说法。
在此期间,胡惟庸已经离开,毕竟中书省还有诸多要务需要人去办,以至于等胡惟庸再回到中书省,只看到一个拘搂的背影蜷缩在椅子上,正是他的恩师李善长。
迷茫且无助的双眼,依然死死的盯着朱棡跟他下的最后那一盘棋,因为天色已晚,朱棡已经困乏,想早点回他的晋王府睡觉,所以这最后一局棋,朱棡用出了大雪崩定式。
于是,仅用半炷香的功夫,朱棡就在棋盘上把李善长杀得人仰马翻,溃不成军。
李善长身处棋局,只觉得身临雪崩之时,往常在他手中那一个个灵活跳跃的棋子,竟像是被刺骨的寒风冻僵了一般,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雪崩将它们吞噬淹没,连一丝一毫逃脱的机会都没有。
也就是在那时,李善长才明白,之前那五十三盘棋,全胜的朱棡根本没拿出他的真本事!
换言之,就是在放水的情况下依然稳操胜券。
这对于李善长而言无疑是种绝望,所以,他根本走不出来,直到此刻,他依然觉得自已身处那片冰天雪地,不知不觉的就想紧紧自已的衣服。
那么看着这样的李善长,胡惟庸的心里当然也不好受,不过比起不好受,胡惟庸更多的还是不解:
“恩师,您这是何苦呢?”
“其实,您没必要一直输给晋王殿下的,可以故意输三局,然后赢一局嘛。”
李善长闻言,只有一字:
“滚!!!”
胡惟庸:??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