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……不愧是秦王殿下!”
“虽然这首《咏雪》有些难登大雅之堂,但以殿下的才学来说,能以雪为题,作出此诗,已经是很不容易了。”
伴随着一声大笑响彻奉天殿,胡惟庸当即朝着朱樉拱手道。
只是不管是笑声还是话语,都充满了得意之情,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反讽。
朱樉自然也不例外,咬牙切齿道:
“你特么会不会说话?”
“本王这首《咏雪》咋了?又好背又好记,怎么就登不上大雅之堂了?”
“再说了,本王再不济好歹能作出一首诗,你的呢?哼出来让我们听听呀!”
胡惟庸嘴角一撇,这还用作吗?
我就是睡着觉,也能作出一首比这更好的诗啊!
杨宪和李善长显然也这样认为,后者已经在观察朱元璋的脸色了,铁青呀,这么看来,就算胡惟庸赢了这比试,中书省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了。
但杨宪却不管那些,目光中饱含挑衅,是死死的盯着这会儿一言不发的朱棡。
哼,你也有输的时候呐!
至于文武百官,已经能想象朱棡因此事让他们连续熬夜加班的场景,心中早已是悲凉一片。
包括刘伯温,总而言之,此刻,哪怕是总管太监陈洪和御前侍卫赵二虎,都觉得这场比试胜负已定。
即便所有人都很不喜欢胡惟庸,但事实就是如此,好歹是中书省参知政事嘛!
而在这样的情况下,胡惟庸也迎着众人复杂的目光,缓缓踱步,然后闭上双眼。
所谓作诗,讲究的就是一个有感而发,所以跟朱樉一样,这一刻,胡惟庸的脑海中也浮现出漫天的雪景。
但对于曾寒窗苦读的胡惟庸而言,他想象出的雪景自是跟朱樉不一样,当真是一片北国好风光!
心中的感慨,也跟这漫天的大雪一样喷薄而出,文人骚客专有的那种诗兴,也调动了出来,可就在胡惟庸开口的那一刻,“唰”的一声,脑海中的雪景竟然消失了!
“雪……嗯?”
刚念出一个字的胡惟庸猛然睁开双眼,因为雪景的消失,已经喷薄而出的感慨和调动起来的诗兴,直接被夹断了。
杨宪和李善长正竖起耳朵听呢,见状自是一愣:
“惟庸你怎么了?”
“快作诗呀!”
胡惟庸赶忙道:
“马上,马上。”
然后晃了晃脑袋,稳住心神,集中注意力,再度闭上双眼。
可这回,不管胡惟庸怎么想象,漫天的雪景就是在他的脑海中呈现不出来,始终是漆黑一片!
“咦?”
胡惟庸又睁开了双眼,不对啊,为什么想象不出来呢?
然后又闭上眼睛,继续想象。
就这样,偌大的奉天殿,文武百官齐聚,君王皇子亲临,加起来百十来个人,是眼巴巴的看着胡惟庸一个人搁那睁眼闭眼,摇头晃脑,可良久,莫说一首诗,就是一个字也不见胡惟庸道出。
以至于身为对手的朱樉都急了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