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我再没见到任何人,他们或许在自己的宿舍中默默等待死亡的临近,这也好,起码不至于让我因为见到异变的人体而呕吐。
另外,随着它不断的膨胀,军方的封锁线一步步后撤,现在我已经看不到他们了,用望远镜看向前方大道,没有一辆车或是一个行人经过。
值得一提的是那本书,我在其中一个段落中读到了这样一个词汇,粗略翻译过来或许可以叫做“来自空间之外的色彩”。
这个章节有42页,它的名字让我想到了我们现在所经历的灾难。
或许书中有破解之法呢,我们如同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,补给还剩一半,这一周之中如果我们读懂这个章节或许还有一线生机。
于是我们所有人开始借助字典进行书籍的翻译工作。
接下来的日子里外面逐渐平静,再看不到任何变异生物,又或许此处除了我们已经没有任何活物了吧。
如常的白昼与异常的黑夜交织着,展现着时间的流逝。
再没有什么值得观察,我们也懒得观察了。
距离补给耗尽还剩三天时,我惊讶的发现窗帘背后居然不再透出光芒,难道它消失了?
我激动得叫醒三名同伴,拉开窗帘,眼前的一幕让我震惊。
四周的花草树木都流动着诡异的色彩,由于之前迷雾阻挡了视线所以我们不曾看见,所有植物都在癫狂的扭动着,目之所及皆是如此,寂静的城市中只有它们还在垂死挣扎。
我还注意到在操场的地上,有一个四五平方米的光团,但明亮的光芒隐盖了其本身的颜色。
它与地面齐平,如同一汪小小的泉水,邪恶的泉水,收割着一切生命的,永恒闪烁之泉。
等到黎明降临,它又逐渐暗淡,在原地留下了一个以我们所处位置无法观测其深浅的正圆坑洞。
我们无法理解这一现象,虽然在昨晚雾气已经消散,可谁能保证现在它不会又弥散在了空气之中呢,那狡诈的毁灭者或许正在引诱我们离开庇护所一网打尽。
下午三点,格里芬突然大喊让我们过去,彼时我们分开进行书籍的翻译,我和同样不精通拉丁语的伊莎贝拉各负责7页,格里芬和珊德拉各负责15页。
格里芬手指这一个词句,那是几个单词再基础不过,令我们一时间都惊喜的叫喊起来,“驱散来自空间之外的色彩的方式十分简单”,我们在心里向着书者致以最崇高的谢意。
然后对着字典查阅起后面的词句。
炎之精可以融化它们。
“这炎之精是什么?”格里芬看向唯一对神秘学有了解的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