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这些人的八卦,天色渐渐昏暗,忽然于舫听到有人在说,“大牛哥,晚上去大壮嫂子家呗!”
“好啊!那娘们,身子真软啊!”说着还有啧啧口水声。
“我喜欢她的叫声,那个浪啊,我的身子都软了半边。”
“嘿嘿……!”
声音很轻,如果不是于舫注意力不在其他人身上,还真没发现这个声音。
于舫皱眉,最近怎么老是听到那女人的事儿。
事出反常必有妖,自已还是注意着点吧。
下工回到家,叶二妹已经在烧饭了,于舫去房间看张天明处理的药材,处理的很好,块茎都干干净净的,也不知道他怎么洗的。门口刚好是外间厨房放水缸的位置。从床上移到门口,也有三米距离,他一条腿不能动,是怎么把药材洗好的,于舫感觉稀奇。
“你厉害啊,弄的这么干净,给我省不少时间呢!”
“我现在就是个废物,你给我找事做,我哪能不给你弄妥了啊!”
“切!有我的药在,你想当废物,可不容易。”
“你哄我开心的吧,谁都知道,子弹打穿大腿,后遗症就是跛脚。”
“你今天感觉腿痛吗?”
“还好吧!我用凳子扶着,移到门口,打了水洗草药,也没多痛,就是用不上力,如果再有力一点,我都不用扶着凳子走了。”
“你之前受伤,有这次舒服吗?”
“还真没有,那不是以前也没被子弹打到吗,所以没反应过来。”
“所以说,你安心养伤,用我的药,再加上内服的,保你不用变成废物。不过毕竟打到经脉了,怎么也得个把月才能好。
不过内服的我不会开,现在医院里也没什么好的医生,我只能用一些安全的补品,要不然还能更快一点。”
于舫不是医生,但是上辈子摔了五六次,都没去过医院,都是自已用药医好的。一些单方独味的药认识不少,像跌打损伤,白蛇缠,痔疮,牙疼,拉肚子,一般的毛病都不需要去医院治疗。
于舫上辈子到老了,总是疑惑,为什么生活好了,同样的毛病,治疗起来却更麻烦了,明明单味药可以治好的,医院却要给你开许多的药,结果还治不好。
“于哥,你说真的?”
“你不是自已感受到了吗?”于舫翻了个白眼,都讲的这么清楚了,还不信。
张天明倒不是不信,而是不敢相信。他这次带了五人小队,为了追踪敌特,被人调虎离山,只留下自已一个光杆司令,被伏击了。现在也不知道其他队员怎么样了。
如果真有这样的药,对于部队,这意味着什么?,张天明太清楚了,所以有点不敢置信。
张天明本来想等联系到手下,看情况再决定要不要通知部队,如果没抓到敌特,自已又受伤了,通知部队的话,功劳肯定几乎等于零,而自已这伤只能退伍,所以就想等抓住敌特,尽管功劳不是自已的,可毕竟是自已带队的,到时候分配工作也会分到称心一点。
现在不同了,有了这药,这本身就是功劳,自已还有可能恢复到正常水平,这可真是意外之喜了。
“于舫,我能把这药告诉别人吗?”
“这有啥不能告诉的,我这药也不是自已研究出来的,都是祖辈传下来的,能有用,那是幸事一件。”
“那于哥,我一会写一封信,麻烦你帮我寄出去,行吗?”
“自然是可以的。刚好明天我去镇上有事。”
“爸爸,张叔叔,吃饭了!”于乔探出脑袋喊道。他还是有点怕张叔叔,本能的怕。
“好的,谢谢小乔了。”张天明此刻笑的整张脸的成菊花了。没有了后顾之忧,哪里还有以前的傲气,之前因为有求于人,刻意的想对人和颜悦色一点,但是心里有事,假的就是假的。小孩子很敏感,谁真心,谁假意,能分出来。
于乔看到张天明笑的灿烂,忽然就不怕了,叔叔笑的真好看,帅气,爽朗,正气。这是于乔能想到的词汇了,毕竟还没读书。
也正因为今天看到张天明的笑,在心里打了印,在将来的日子里,这个笑成于乔的参照物,避免了好多的坑。
于舫出来摸摸于乔的脑袋,把桌子搬到床前,接着跟叶二妹一起把菜和饭端到桌上,小的几个搬了凳子过来。
大家围着吃了晚饭了,本来中午说好,晚上听张天明讲故事的,但晚上他失约了,几个小的气呼呼的不依不饶,一定要听故事。最后叶二妹吼了一声,“睡觉去,再不睡觉,就要吃竹笋炒肉丝了。”
这下就是于睿也不敢嚷嚷了,别看于睿,最小,又是男孩子,但竹笋炒肉丝还真没少吃,小孩子哪有不馋嘴的,尤其是六七十年代,粮食短缺,看到有吃的,就想往嘴里扒拉。可家里没有吃的,只能到外面去找吃的,有好多次因为去抢别的小孩吃的,也有在地里找到一些能吃的。所以经常被打竹笋炒肉丝。其实不是大人想打的,是因为你不打,怎么给人家交代,赔给人家吃的,是不可能的。
几个小的吓的一溜烟跑楼上去睡了,
把大人们看的都哈哈哈大笑起来……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