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昏暗而庄重的会议室中,众兽首围坐一堂,气氛凝重而紧张。
会议桌的中央,畑丑七正低头审视着一份电报,它的眼神锐利如鹰,仿佛能穿透文字,直视战场的真相。
“根据我们收集到的各方信息,”畑丑七缓缓开口,声音有些嘶哑,“敌人的火炮应该布置在聊城和馆陶之间的某个隐蔽区域。目前,该区域仅有敌人两万余人的兵力,而且那支令人闻风丧胆的装甲部队并没有和这支部队在一起。”
畑丑七的话音刚落,山屯宁次便猛地一拍桌子,站起身来,眼中闪烁着愤怒与疑惑:
“但问题就在于此!敌人的专门炮兵部队并未与这两万兵力同行,那么他们究竟是从哪里弄来这么多火炮的?因此,我坚信,敌人的兵力绝非两万,而是应该在十万至二十万之间!
否则的话,敌人不会配置如此多的炮兵,除非对方患上了严重的火力不足恐惧症!”
畑丑七闻言,微微颔首,表示对山屯宁次分析的认可。
它随即下令:“给第五师团发报,要求他们务必查明聊城之敌的确切人数。”
然而,一位参谋却无奈地摇了摇头,打断了畑丑七的命令:
“司令官阁下,不必了。我早些时候已经向第五师团询问过此事,它们回复说,在与敌人交战的过程中,基本上只见炮弹,不见人,因此无法查明其具体人数。”
此言一出,山屯宁次的愤怒再次被点燃。
它怒目圆睁,声音颤抖着喊道:“八嘎!仗打了这么久,我们竟然连对手有多少人都不清楚!这仗到底是怎么打的!”
自灭兽谷之战以来,山屯宁次的愤怒似乎成了他的一种常态。
它时而暴躁如雷,时而丧失理智,甚至曾提出过集中华夏境内所有飞机,对解放区进行孤注一掷的轰炸这一荒谬建议。
幸运的是,这一建议最终被畑丑七以稳健的战略眼光所否决。毕竟,那样的冒险一旦失败,整个司令部的兽首们都将面临无法挽回的灾难性后果。
怒稍缓,山屯宁次再次发问,试图抓住一丝线索:
“那么,至少应该确认这支神秘部队的指挥官是谁吧?我们总不能连这一点都不知道吧?”
参谋的回答再次让众兽失望:
“确实不知道。我们只知道这位指挥官是个极其厉害的角色,传说中他能呼风唤雨、撒豆成兵,仿佛无所不能!”
“扯犊子的干活!哪有这样的人!”山屯宁次爆出半句华夏语怒斥道。
它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嘲讽,显然对这样的传说嗤之以鼻。
作为一个华夏通,它连“扯犊子”这样的俚语都运用得炉火纯青,可见它对这片土地的深入了解与复杂情感。
“既然查不到敌方指挥官的信息,那我们也就不必在这虚无缥缈的事情上白费力气了。”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,随即话锋一转,“我看,我们可以考虑向俄曼瑞克人求助,他们的侦察机技术先进,或许能帮我们摸清楚敌人的兵力和部署。”
此言一出,室内顿时响起了一阵低语。
一位参谋,眉头紧锁,似乎被“俄曼瑞克”这个名字勾起了某些回忆,它猛地抬起头,脑海中闪过前几天俄曼瑞克人向大膏药通报的那场战果——已将解放军的装甲部队在砂锅窑一带全歼。
他咽了咽口水,带着一丝急切和不确定的语气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