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饿了没有,想吃什么自己去挑。”
梁小姐轻哼一声,顺势跑去了一家炊饼摊子,陈景铎跟过去,也买了两个,吃一个,揣身上一个。
二人边走边吃,一路上就能听见不少闲话,尤其是在茶馆酒铺门口。
起初梁小姐还不明白陈景铎为何突然就不紧张了,等她也听了一嘴那些市井小民说的所谓“皇宫里的事”,便晓得了。
敢情他也对京城乃至宫里的事一无所知,又不想找人去打听。
“诶,你想知道什么问我不就得了?”
梁小姐手里拿了杯茶,惬意的品着,像个小尾巴跟在陈景铎身后。
她可谓吃饱喝足,也懒得埋怨陈景铎了,甚至想给他透露点什么。
“哦?你知道?”
“你问呗。”
陈景铎不紧不慢走着,目光却在随意扫视中始终注意着丞相府,眼下还有百十来步就到了。
他是有一搭没一搭跟梁小姐说话,这会儿忘记她说的什么,一直没应,又惹恼了她。
“你什么意思?不信我?”
“不敢不敢,你知道什么不如说来听听?”
说来也是好笑,陈景铎在不知不觉里习得了些不晓得有什么用的哄孩子话术,此刻堪堪能应付梁小姐。
“我知道的多了,我知道你现在就要去丞相府找人,但你最好还是别去。”
这话让陈景铎停下脚步,不过这样在大街上过于引人注目,他只是短暂停了一下,又继续往前走。
“不能去?何以见得?”
梁小姐看他不听自己的话,那就是不相信了,重重哼了一声。
“就凭咱们刚才听到的闲话,他若是真掳走了陈王,此刻连皇帝都不会怕,怎么会怕你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大夫?难不成你准备潜入进去,把他药倒了再把人救出来吗?”
陈景铎想了想,这话倒也没错,不过他也不是去救人的。
陈王算起来还不是他最关切的,他怕的是秦朗如今被迫陷在此事里,不能自拔。
若是他赶得快,说不准还能将人给拦下来。
这事说到底只是皇帝和丞相的角力,没必要再搭上他一个,
秦朗年纪已经足够老迈,军功也挣的足够多,本来进京这一趟就是要拿了封赏和世袭的爵位,然后高高兴兴回翁天颐养天年的。
若不是因为要护着自己,秦朗说不准早就离开了京城,何苦让自己一把老骨头在这浑水里搅和,反倒落不到好。
想到这陈景铎有一些愧疚,脚步也不自觉加快了一些。
梁小姐没听他说话,忍不住跑到他身前去,正要说什么,却看到他神色凝重,甚至还带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哀伤,顿时住了口。
等二人到了丞相府门口,那管家果然阴着脸守在门口,看着便不善。
只是陈景铎也没有要进去的意思,他装作只是和寻常路人一样路过此地,然后继续往前。
梁小姐反倒忍不住好奇地往里瞧,只是从外头只能看见曲折的路,若有房屋也掩映在花木里。
“唉,你到底要去哪里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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