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把自己饿坏了太后肯定得发落他们这些近身伺候的。
更何况如今太医院已经没什么能用的太医,皇帝要是把自己折腾得病了,还真是求告无门。
谁知这话让皇帝终于找到了发作的由头,他重重一摔桌上的一方砚台,摔到了台下,摔了四分五裂,然后怒喝道,“朕有什么事交给他去办了?嗯?他无非是仗着朕的宠幸,目无王法。”
“人还没有追回来吗?”
他狠狠盯着身边的太监,那眼神里的狠戾只叫人不敢应答。
太监也只是赶紧跪下求饶,“奴才再也不敢为罪臣说话了,还请陛下恕罪。”
这下谁都没心思用晚膳,一心便等着外头禁军传回消息来。
而陈景铎此刻已经乘着夜色到了那熟悉的村落门口。
说来他也是运气好,在路上遇见了个商队好说话,陈景铎买了他们一匹马,这才能行路飞快。
这回他再来此地,发现守门的村民换了几个,于是看他是眼生的,又拦着不给过。
“我认得你们村里那位梁太医,我是来帮他的,行行好给让个路。”
还是御史或太医的时候,陈景铎从来没有得低声下气的时候,但事在人为,他还是选了更草莽更随意的路。
更何况这些村民看着不是瞧不起人,而是在防范什么,他也不往心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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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么说完,领头一人,一个面目凶煞的大块头还是警惕的打量他,没轻易放他过去。
陈景铎下意识想要从袖子里掏银子出来,却被这人拿铁锹拍了手。
那一下可真是疼,手可是他吃饭的家伙,哪怕是他这样好脾气也忍不住动了气,面色不善的盯着那动手之人。
正剑拔弩张之时,里头突然过来一个人影,定睛一看实在面熟,不是陈老还能是谁?
只见他跟那大块头附耳说了几句,几人形成的人墙便打开了一个口子,陈景铎很快侧身进去,只是手上仍然疼痛不止。
他另一手拿着几包药。也腾不出手来去捂住,陈老又拉着他手腕让他赶紧过去。
“你可来了,这可好些日子都没听到你消息,难不成把老夫送到这来就不闻不问了?”
若是平常,陈景铎或许还能有心思同他玩笑几句,但此刻他可是冒着掉脑袋的风险过来,又不慎伤了手,正是满心复杂的时候。
陈老看他不答也晓得不是时候,便开门见山同他说了最近的情况。
“这小丫头是在情况不妙,虽说我从前也见过她这样的,却都没有这般棘手。”
“毕竟是耳鼻喉出了问题,恐怕还不是寻常药石可以疗愈的,如今我跟那位想了些办法,你也来看看。”
陈景铎应了声,往屋子里去,这次可比之前暖和多了,他放下药包先捂住手,还好没大碍。
再看床榻上的小姑娘,已经半坐起来,显然精神大好。
不过低头却发现了血腥味的来源,两个大盆装满了殷红的血水,实在骇人。
陈景铎顿觉麻烦,“她还流这么多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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