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是,那他也是为了一个女人吗?
为什么偏偏是最痴情的男人,会被女人伤得最深?而又为什么偏偏是最花心的男人,能随随便便地收获女人的爱慕?
李凡还没来得及想出这些问题的答案,就先一个踉跄栽倒在甲板上。
冷风飘过,他的眼里缓缓淌出一滴水。
不是泪水,而是雪水。
云拢遮月。
下雪了。
大雪。
比那天还大。
那天的雪本就不大,只是积得深。
李凡一动不动。
我要这修为有何用?我要这剑法又如何?
到头来,我还是留不住她,我还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人。
李凡合眼,任由漫天大雪将自己掩埋。
让我醉死吧,让我冻僵吧。我若一死了之,便不用再忍受这撕心裂肺的煎熬了,也不用再面对那让人心碎的春梦了。
李凡没有醉死,也没有冻僵。
天底下还没有因宿醉和寒冷而死的元婴修士。
他再醒来时,已是躺在温暖的被窝里。
不仅暖,而且香,香得青涩。
朱小果正坐在一旁,悄悄地抹眼泪。
李凡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,把头缩进被子里。
朱小果见他苏醒,飞快擦去泪痕,哑着嗓子骂道:“混蛋,你不想活了?”
李凡不敢应声。他当时确实不想活了。
朱小果顺手提起那只酒葫芦,狠狠地砸向裹着李凡的被子:“大半夜不好好睡觉,跑到冰天雪地里喝酒,我打……”
李凡终于掀开了朱小果专用的花棉被,低头道:“对不起,对不起。我错了,是我的错。”
“你没错,是我错了!我根本就不该管你,就该让你在外面冻死!”朱小果越打越起劲,急得小脸通红。
李凡被她训得面红耳赤,一声不吭。
他的心中升起一股复杂的情绪。
朱小果打累了,坐在床边,故意扭头不看李凡。
李凡望向案头,小心翼翼地问:“你熬了粥?”
朱小果嘟起嘴,气冲冲地道:“我给狗熬的。”
李凡装傻充愣:“你明明没养狗呀。”
朱小果狠狠掐了李凡一把:“你爱喝不喝。”
李凡便端起碗来,嘘气吹粥,盯着升腾的热气道:“谢谢你。”
暗生的情愫让朱小果的态度由气恼慢慢转为关切:“我知道你有心事。”
李凡默然,喝了口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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