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侯师弟乃是第四代弟子中最杰出的人才之一,却不明不白地死在一座荒岛上。”屈姓男子痛心疾首地惋惜道:“董师弟也受了打击,道心险些破碎,一见到长剑就气血冲心……这可是当年房老亲自提携的两位年轻弟子,一百条剑修的命都赔不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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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屈氏言之过重,任扬正待规劝,却见李凡不慌不忙地回应道:“原来如此,道友惜才之心我能理解。只可惜在下并非偷袭之人,还请您先消消气。”
这名三清岛弟子见李凡不受自己的激将,缓和下来,暗中判断道:“应该不是他,炼丹修士怎会自轻偷袭筑基?”
几轮猜忌下来,二人的关系稍有转变。李凡正想问他姓名,却看先前那名紫裙女修悄悄推门而出,念念有词,目光呆滞,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,神态颇为怪异。
其余三人见状心里俱是一紧,各有猜测。
第二位受赐秦子荣点化之人是与李凡刚起过冲突的屈姓法修,留李、任二人原地待命。
李凡越看任扬越觉眼熟,终于忍不住问道:“恕李某冒犯,任兄适才提及曾在剑修手下吃瘪,却不知所为何事?能伤及任兄的剑修,绝对是天纵之才,李某也想结交。”
任扬接过话茬,一笔带过地回忆道:“嗯,很久以前的事了,我的同伴被下了毒,我一人双拳难敌四手。”
李凡行走江湖用过不少手段,但从未下过毒药。他听了任扬的叙述,确信自己与此人过去并无交集,便“嗯”了一声,敷衍应道:“修真界险恶,那是常有的事。”说完再度回归沉默。
他们扯东扯西之际,另一间侧屋里,秦元沐和三位化神围桌而坐,畅快同饮,不亦乐乎。
他将酒杯举过头顶,环绕半圈,抬头一饮而尽,抱拳谦道:“几位都是名门之士,屈尊来听家父论道,更予我秦某薄面共饮,真乃黑鹭岛之荣幸。”
一顿客套下来,其他几位哪能不给秦元沐面子,纷纷回敬道:“元沐兄哪里的话,秦老既为东海第一高手,咱们求着见还来不及哩。”
四人所饮,乃是三清岛的“仙源秘酒”,酒劲大得出奇,浓郁的香气更是百转千折,真教人回味无穷。
他们正推杯换盏之时,白燕端茶稳步走入,招待道:“三位道友,这是咱黑鹭岛特产的花茶,很助解酒,我先摆在这儿了。这几个炼丹后辈很快结束。”
这种场合下若是暗自用灵力醒酒,未免不太坦荡,这对夫妇招待的这般周到,收获了三位化神修士的些许好感。
“酒也喝了,秦某想讲两句心里话。”秦元沐用嘴唇轻碰了下茶杯边沿,摆手示意白燕先行出去,随即大着舌头诉苦道:“这黑鹭大会办得一年不如一年,着实是雷声大、雨点小。”
那三人心里一紧,看秦元沐醉醺醺的失态样子,猜想道:“他定是有心事,又不好对家里人讲,只好找外人倾诉。”
其中一人使了个眼色,应付道:“元沐兄此言差矣。秦老办这黑鹭大会,不图名、不图利,只为看看后生的表现,凑个热闹而已,这是他老人家昨天亲口说的,又何来‘雷声大,雨点小’之谈?”
另二人俱是附和称是。
秦元沐“噗”的一下笑出声来,又满上一杯酒,摇着手指反驳道:“不必虚情假意,道上的流言蜚语我全都听过;不妨先告诉你们几个,家父今年就要退隐。”
看着三人惊讶的目光,秦元沐补充道:“不是说我黑鹭岛靠着这个大会四处结党、经营势力么?哼,家父没有这个意思,我秦元沐有!”
“在下不日突破大成,那便是东海重新洗牌之时。”秦元沐把酒杯轻轻放在桌上,恢复了往日的气质,不慌不忙地讲道:“黑鹭岛打了几十年白工,也该是讨债的时候了。这件事,还请三位帮忙给各自的长辈递个话儿,秦某在此多谢。”
原本紧张的氛围稍稍舒缓,三人见机行事,异口同声拜道:“黑鹭岛坐拥两位大成之尊,何愁无法笑傲东海?”
见他们规规矩矩地表了态,秦元沐撑桌起立,弯腰躬道:“三位先叙,小弟另有要事,不打扰了。”
他留下惊疑未定的三人坐在原席,走出侧室,白燕早已在门外等候多时。
望着忧心忡忡的夫君,这位体贴的贤妻紧紧靠在他的胸前,揪心地关怀道:“委屈你了,我知道的。”
秦元沐低头擦了擦白燕的湿润的眼角,低声问道:“父亲不知情吧。”
见白燕微微摇头,他长舒一口浊气,放下了刚刚威风凛凛的气场,右臂虚搂着白燕,用坚决的语气讲道:“我不委屈。为了政儿,我宁愿付出一切。”
白燕感受着他宽厚的肩膀,同样一字一句地应道:“为了你爷俩,我也……”
还没讲完,秦元沐把食指搭在她颤抖的红唇上,暖心地笑道:“不许你乱讲。”
夫妻依偎,隔窗望海,本是风和日丽的晴天,秦元沐的皱纹却在明媚的阳光下重了三分。
他攥紧拳头,暗暗誓道:“政儿,辰空这次一定是错了。爸爸会留给你一个太平的东海,绝不会让任何一位剑修伤你半根毫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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