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光覆在身上,清冷疏离。
淮安诊完脉,道她无事。
池辛夷用肘抵着桌子,用指腹轻揉太阳穴,摆出一副头疼难忍的样子。
淮安黑眸闪着异光,“娘娘头疼也可能是受凉,不如微臣为娘娘针灸?”
“且等!”
池辛夷实在惧怕那又细又长的银针。
前世她被幽禁时,池鸢日夜派人用银针戳她十指。
她撇嘴,“本宫不想针灸。”
淮安顿了一下,“娘娘也可喝药。”
她继续耍性,“本宫也不想吃药。”
离开那牢笼,她一身轻松。
淮安确认她确实是装的无疑,顷刻间红了耳。
佛堂圣地,她怎能半夜扯谎把他骗来?
他隐约有些生气,表面依然沉静,“娘娘,您的头疼睡一觉也能好,微臣先行告退。”
“不准。”
池辛夷勾手让他上前,眸色妩媚。
“你不想见本宫?”
她故意扬起语调,似有轻浮之意。
淮安垂下眼,不敢与她直视,“娘娘难为微臣了。”
他越退让,池辛夷越是来劲,“淮太医,你知道本宫为什么带你来吗?”
淮安定在原地,不语。
池辛夷扬起嘴角,露出贝齿,漫不经心地在他腰带上扫了几眼。
“淮太医,本宫想要个孩子,你能帮本宫吗?”
淮安怔住,难以置信自己的耳朵。
池辛夷故意拍了拍身边的空位,把勾引演得更加生动。
“本宫这几日在想,这后宫深入泥潭,跌倒容易,爬起来难,本宫总得有个孩子傍身。”
她的目光在他身上肆意游走,“本宫挑来挑去,觉得还是你最合适。”
淮安终于反应过来,满脸通红,“娘娘,微臣不行!”
池辛夷笑意加深,“怎么不行?”
“娘娘!”
实难言语,淮安踉跄后退,差点跌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