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嫔刚睡醒,听到外面的动静,把如云叫了进来。
“本宫怎么听见御前刘公公的声音了?是陛下来了?”
如云本想把这件事瞒过去,没想到还是惊动了卫嫔,“娘娘,是新来的那个出了事,挨了打,陛下专门交代不许给他医治。”
“竟是个不省心的,可别给本宫身上惹骚,陛下既然让他自生自灭,你们也不必搭理,死了更省心。”
卫嫔不满淮安身为医师,一定有更好的育男方法,怎就不愿意告诉她?
她现在已经是他主子了,对自己的主子还如此不坦诚,难不成还念着旧人?
卫嫔越想越膈应,冷风稍从窗缝钻入,寒意逼直逼她的后背,她又焦躁起来,“炭呢!快给本宫燃上。”
如云在一旁提醒,“娘娘,这银丝炭价格不菲,要是照您这般,怕是用不了两天。”
“没了就再去买!”
“娘娘,可是您的银子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本宫的首饰不是还剩一些,还有太后、陛下赏的,都拿出来,全部换成银丝炭!”
夜风萧瑟,吹的人牙齿打颤。
春央宫的人还没来得及给他安排住处,就出了这档子事。
他才调来第一天,就惹了龙子,更没人敢接触他。
他被丢在柴房一角,背靠发潮的木柴,身下垫着粗糙的稻草。
渗入墙缝的雨水滴在他向外溢血的伤口处,疼得他眉头一紧,睁开沉重的眼皮。
看清他所处的环境,淮安并没太多也幽怨,想到刚才发生的事,仍有些后怕。
疼痛促使他恢复理智,他摸了一下自己的前胸,发现自己藏在身上的药瓶全部没了踪迹。
他艰难的起身,扶着墙,一步一步挪到门口。
他推门,听见屋外传来铁链晃动的声音,平静的背靠着门扇滑落,半跪在地上,任由寒风刺骨,疼痛麻木神经。
陆景逸就是个疯子!
雨滴落在门外的石阶上,发出“嘀嗒”的响声,勾的他思绪万千。
她这几年究竟是怎么过的?
她到底爱他什么?
他的内心泛起酸意,即使他极力克制,却全部泄出。
如果父亲没有被人算计,他跟着兄长打完那场胜仗,就能去池府求亲。
她若嫁给他,他绝不会负她,更不会让她独守空房。。。。。。
就算她不爱他,他也能让她平安顺遂的过一生。
冷风吹得他头脑发昏,他有些睁不开眼了。
记忆中,面容娇美的少女身着拖地红裙,衣摆上用丝线绣的红梅如她一般明艳动人。
他站在不远处,见她在白雪里起舞。
“阿辛!”
“川哥哥!”
。。。。。。
“淮安!”
熟悉的声音打破他的梦境。
“淮安!醒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