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五商场的客流量很大,人来人往间,他们精准地捕捉到彼此的视线。
“嘉时,我刚才给销售打电话取消了行程,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。”
要不说穆锦对梁荀的印象很好。
他总能考虑的很全面,当时在巴厘岛举办婚礼的时候,穆锦作为伴娘忙前忙后,跑上跑下。
婚礼结束后,梁荀特意叮嘱助理给她准备了全身SPA。
穆锦大小姐一颗平静淡然的心立马被这个安排变得舒服。
说白了,穆锦从来不缺一次SPA,只是身边很少有这样会认真对待她的人。
许嘉时点了点头,生理期的钝痛来势汹汹。
或许是她的表情很痛苦,梁荀犹豫了下,握住了她的手。
触碰到许嘉时冰凉的手,梁荀蹙起眉头:“需要去医院吗?”
“没事,不用去医院,太小题大做了。”
回家的路上,梁荀还是给自己远在纽约的私人医生打了电话。
许嘉时听着对方一遍又一遍的确认着注意事项。好像也明白了穆锦所说的心底一暖的感觉。
这是她长年追逐在谈盛阳身后,对方从来没有为她做过的事情。
许嘉时撑着手,认真打量着梁荀。
他的侧脸映着光,轮廓干净利落,黑色碎发撒在额前。虽然看不清他的神情,但能从他的语气里听出关心。
待梁荀挂了电话,许嘉时同他讲:“没关系的,回家喝点红糖水就行。”
“先回家。”梁荀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样子。
两个人一到家,梁荀就催着许嘉时回房间。
“我还没有洗澡呢。”许嘉时秉持着不洗澡不上床的原则,“对了,你给你选个房间,现在不和爸妈住一起,我们可以分开睡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梁荀到家放下行李就去接许嘉时下班,家政团队还没有定下来,唯一的管家陈叔休假,没有人替他收拾行李。
二十寸的登机箱孤零零的立在进门的玄关处,依旧没有人管。
厨房灯火通明。
灶台上的炖锅里冒着热气,炊烟袅袅升起在灯光下,香气四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