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登州港,
海风仿若一头被激怒的狂兽,
呼啸着、嘶吼着席卷而来,
吹得岸边的旗帜“啪啪”作响,
似要将世间一切都卷入它的狂暴漩涡之中。
海浪宛如一座座高耸的水山,
一波紧接着一波,
带着千钧之力狠狠拍打着岸边黑黢黢的礁石,
溅起层层白色水花,
那水花四散飞溅,
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晶莹璀璨的弧线,
而后又噼里啪啦地砸落下来,
像是奏响了一曲激昂的战歌前奏。
一艘艘满载着日本开采而来的银矿、铁矿、铜矿的大船,
浩浩荡荡地驶入港湾。
船头宛如锋利的刀刃,
决然地破开海水,
犁出一道道翻涌的白色浪花,
船身随着海浪微微起伏,
仿若灵动的巨兽在海水中嬉戏。
船帆高高扬起,
在风中鼓胀,
恰似一只只即将翱翔九天的白色大鹏,
又仿佛是凯旋而归的旗帜,
骄傲地向世人宣告着这一场跨海掠夺的赫赫战功。
码头上,
搬运工人们早已等候多时,
他们袒露着黝黑结实的胸膛,
肩膀上搭着破旧的毛巾,
那毛巾被汗水浸得透湿,
颜色发暗,
仿若承载了他们无数日夜的辛劳。
他们的眼神中透着疲惫,
毕竟这样高强度的劳作日复一日,
身体早已不堪重负,
然而此刻,
看着一艘艘满载珍宝的大船进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