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三娘抱着孩子转身就跑,仆妇和丫头跟上。
结果刚跑了几步,才转了一个回廊,就被几个持刀的侍卫拦住了去路。
宗三娘转头,盛王妃已经追上来了,她手里赫然拿着一把刀。
宗三娘骇然说道:“王妃,妾可从未与您争过宠,今日是为哪般?”
盛王妃不答,径直走过来,宗三娘逃无可逃,气性上来,急道:“王妃,你可不要忘了,是你向盛王谏言设计逼我进府的,你当我愿意来吗?你们拿我弟弟的命逼我,我一个堂堂刺史家的千金,当我愿意给人做妾……”
盛王妃已经走到了跟前儿,宗三娘退无可退,丫头仆妇上前去挡,被侍卫一掌拂开。
盛王妃举起了刀,最后说道:“知道你为什么错吗?因为别人都无子,偏你诞下了小公子。”
宗三娘:“我有了他,我拼了命也要生下他。”
盛王妃举刀就刺来,宗三娘一手抱着孩子,还要一手挡着她的刀,几下就被划伤了手臂。
盛王妃看见冒出的血珠,眼里带上了癫狂:“他死了,我儿就是盛王唯一的子嗣,无论做了什么,他都能安全无虞。”
什么?宗三娘彻底震惊了,原来她不是想要抢她的儿子,她是想要她儿子的命。
怪不得她要亲自拿刀了,因为这些侍卫可担不起刺杀公子的罪名。
宗三娘眼睁睁看着刀落下来,只能徒手去挡……
宗家父母以为儿子去接女儿了,而儿子半道儿去守城门,如今已经失血过多睡了过去。
……
夏槿看着人加固了城防,把松动的城门,补了又补,结实的不能再结实了,又围着城绕一圈,去看其他几个城门。
荣城依山而建,实际上只有东西两个城门,而西城门有又河绕城而过,收起了吊桥,便就很难进来了。
所以,平日里一直被进攻的,只有东城门,漠邶的大营,也是驻扎在东城门之外。
夏槿在西城门着重看了一遍,嘱咐人看好吊桥,不可被人偷偷放了下去,然后才回转。
走在城中,路上到处都是百姓,有受伤回家的,拿着碗奔跑去领粥的,还有神情麻木的妇孺,漫无目的的搜寻奔走,希望能找到口吃的,毕竟一天一碗的粥,还是饿的。
当然没人求夏槿赏口吃的,早在两天前,城中就已经开始银钱买不到吃的东西了,开始统一施粥,一天就一碗。
真要是拿银钱能换到吃的,在这样的城中,也不是普通人能付得起的价钱,所以更多人宁愿寄希望漫无目的的找一找。
夏槿看着街上情景,眉头拧在一起,忽然看到大家都急匆匆朝一侧跑去,寒笙抓住一人问道:“都在跑什么?”
那人急得很:“开仓放粮啦!”,就急急要走,连眼前人是谁都没看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