优菈离开之后,坐在篝火旁的旅行者痴痴地看着火舌跃动。她活了下来,在那个必死无疑的局面。但不知为何却毫无生还的喜悦,大脑一片空白,内心也没有一点情绪波动。
此前种种经历已对她的心理造成了极大创伤,想要恢复只怕还需一些时间。
但危险却不肯停歇半刻,在进入山洞的小道内出现了一个人影。他正提着短剑,缓步朝着里面走去。
狂风暴雪的喧嚣掩盖了细微的脚步声,令旅行者迟迟没能察觉。直到那人自烛火中现身,旅行者这才没精打采地抬起脑袋,淡淡瞥了他一眼。
但下一秒就跟打了鸡血一般,猛地从凳子上跳起,眨眼间西风短剑和狼末就已出现在两手中,瞪着浑圆的大眼睛,死死盯住阿贝多。
阿贝多见她反应如此激烈,不免一声长叹,说:“原来是你。”
“阿贝多,你这家伙!”
面对旅行者的指责与谩骂,阿贝多仅仅只是叹息一声,随后坐在篝火旁的椅子上,说:“旅行者,你这份无缘由的愤恨,究竟是从何而来呢?”
“因为你的背叛。”
“我从未背叛,那些只是为达目的,而必要的手段罢了。”
“为此你堕入了深渊,这是绝对不可饶恕的。”
话说到这里,哪怕是阿贝多都心生了怒气。为什么旅行者对此事一知半解,却能摆出大义凛然的样子,分毫不顾情面的唾骂呢?
可悲的是,越是无知的人,便越是有着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自信。
“旅行者,你可否知晓,提瓦特将面临一场灭世浩劫。”
“当然。”
阿贝多是那场浩劫的亲历者,完整见证了提瓦特的毁灭。而旅行者则继承了荧的记忆,虽然不了解诸多细节,但有关灭世的景象却看得一清二楚。
“上一次,我们没能成功阻止,其根本原因在于空和荧的软弱。他们不能舍弃彼此,致使深渊之力在提瓦特全面爆发,侵蚀地脉造成元素力失控。”阿贝多目不转睛地盯着火苗,仿佛深陷那段记忆无法自拔,“你能想象那个恐怖的画面吗?七神失去心智,操控着元素力对其治下的子民进行无差别屠戮,直至自己生命消逝。”
“所以,你想表达什么?”
“我们有能力阻止这一切,并且做出了尝试,但因空和荧而失败了。好在时间逆转,我们回到了起点,但如果不能做出改变,那么终局将仍是毁灭。”
“我的存在难道不是改变吗?”
“我相信你,但并不相信荧。你自己也很清楚,她一直都在阻止你。每每遇见空时,都会奋力反抗,使你落入危险境地。且不论日后还会触成什么样的危险,假如空知晓了此事,觉得他会放任你不管吗。”
旅行者虽不想承认,但阿贝多所述皆是事实。
“可即便如此,我还是会阻止你。只因你们每个人的死亡,对于我来说,都是一种巨大的损失。”
有关系统的信息无法随意透露,因此旅行者说的非常隐晦,令阿贝多感到费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