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即便如此,这边仍然脚步未停走入其中,只见窗帘被拉的严丝合缝,屋内非常昏暗,只能透过一点点外面的余光勉强发现床上躺着一个女孩,也是这臭味的来源。
离近点再看,还能瞧见枕头乃至整个床头附近,是成把成把的掉发。
“项。。。骜。”她轻声呼唤着。
“我在。”
“我好难受。。。好害怕。。。有个人,逼我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逼你做什么?”
“逼我和他结婚,昨天我晕倒后到了一片森林里,怎么走也走不出去,接着碰到了一群抬着轿子的人,他们说是来接新娘的,而我就是新娘,我不跟着走,他们便强行把我绑起来塞进了轿子里。
再后来被送到了一个拜堂的地方,有人从摁着我的脑袋和一具尸体一起磕头。”
“尸体?什么样?”
“瓜皮帽,黑色马褂,胸前有花,嘴里叼着一枚铜钱;我看他站着的时候得有两个人架着肩膀,头是靠一根绑在后背的木棍子才不耷拉下来的,肯定不是活的。。。。。。”
王娅迪一次说了这么多话,明显消耗巨大,而随之而来的便是又是一身暴汗流出,屋子里的腥臭味瞬间呈指数级上升,项骜为熏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,而王母直接受不了跑出去吐了起来,王父戴着口罩也没顶住,冲到客厅又开了窗户,迎着外面的风深呼吸了好几口才缓过来一点。
与此同时,水欢的声音响起:
“我看到他了!在厨房!”
这边二话不说夺门而出,顺着手指的方向冲进厨房,这里光线也很暗,虽然比卧室里强多了,但也有一股不好闻的味道。
只是即便以最快速度到达,也仍没有发现什么;项骜见状也来了脾气,环视屋内抬手指了一圈大骂道:
“我他妈不管你是哪来的野祟!我命令你立马从这里滚出去!否则让老子抓住你,把你鬼毛拔干净!”
而这段话真的管用了。
本来紧闭的防盗门竟没来由的自行打开,然后像是一阵风猛的一吹了一下一样“咣”的一声向外甩去砸在墙上。
“骜哥,怎。。。怎么了??”赵佗一脸惊诧的问。
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
而接话的是水欢,她道:
“好像是跑了,不然门是谁开的?”
这番解释得到了项骜的肯定,前者便竖起大拇指道:
“嫂子好见地。”
但卧室里这会儿并没消停,一阵剧烈呕吐干呕声响起,这边再次冲进去,前脚刚迈进去后脚便看到王娅迪歪着身子趴在床边,一边张着嘴,一边用手指去抠嗓子眼,试图把卡在里面的东西给弄出来。
他走过伸手在她后背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,如同那句大骂一样,此一下的作用也是不小,原本怎么也出不来的那物,随着“哇”的一下,吐了个彻底。
只是这玩意儿落地后竟还有“哗啦哗啦”的声音,项骜也不嫌弃什么,弯腰伸手将其从一滩秽物中捡起,发现是团团在一起闪闪发亮的电光纸。
等将其完全展开,一个“囍”字赫然出现在眼前。
但和正常的鲜艳红色不同,这个字通体乌黑,看着就带着股子邪性。
而让王父王母惊喜的是,屋里的腥臭味以比退潮还快的速度消失了,王娅迪身上也停止了流出那种如浆的黏液,她甚至有些踉跄的走出了卧室,这比之前连床都下不来已经是天壤之别。
“迪姐,你这到底咋了??”赵佗看见人到了外面,脱口而问。
“先让我晒晒太阳,我感觉我好久没见过阳光了。”她道。
项骜则回屋拉开紧闭的窗帘,将床单被罩以及那床夏凉被,还有散落在四周的大把头发全部包在一起然后拿到外面,对王父王母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