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国公听着她的话,眼中的欣赏又多了几分:“没想到你小小年纪,医术了得,竟还有这种清醒的认知,实在了得。”
“哪有您说的那般厉害。”云晚意收回手,眨眨眼俏然道:“若真看破了,我得去尼姑庵,这凡间乱花迷人眼,我可舍不得。”
徐国公被她俏皮的样子逗的笑意不止,随即又道:“我这身子,还能经管多久?”
“您的脉象上看,在逐渐恢复。”云晚意逐渐收起笑意,看着徐国公那双清亮的眼,正色道。
“若心绪舒展开阔,几年,十几年,二十年都没问题,可您一直背负不属于您的重任,就不好说了。”
“我懂。”徐国公顿了顿,道:“难为你隔几日就为了我这把老骨头跑一趟。”
“不为难,我是医者。”云晚意拿出银针,笑道:“不是您,也有别人。”
这姑娘实在通透,徐国公是真的很喜欢她,如长辈对小辈那种喜欢。
徐国公盯着眼前的易晚,她依旧用浅白色的面纱蒙着脸,只露出一双狡黠灵动的双眼。
单看那双眼,越看,越像一位他见过的人。
那人也是通透灵动,可惜几面之缘后,就如从未出现般销声匿迹。
徐国公一时间没忍住,试探道:“易姑娘,你的母族可出自西南?”
“嗯?”云晚意疑惑的抬头,道:“我是上城人,您为何这么问?”
“你的眉眼,实在和我见过的一位姑娘相似。”徐国公苦笑着摇摇头,无奈道:“她算得上我忘年小友。”
云玩阴本准备一笑置之,可转念想到肖楚当日的话。
结合苏锦的态度,云晚意总觉得许是别有内情。
她顿了顿,不动声色道:“能和徐国公成为忘年小友的,定非同凡响,难道是西南黄氏的人?”
“不是。”徐国公明显不想多提,含糊道:“多年过去,是我脑子糊涂了,才误以为如此。”
“算起来,你年岁和她差了十几,不可同宗而溯。”
十几年,到底是十几年?
若是十五,正好是她的年岁。
云晚意直觉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内情,心口砰砰直跳,很想继续追问。
可瞧着徐国公的神色,又只能将话全部咽下,改口说起其他趣事。
施针后,徐国公需要好好休息,云晚意叮嘱了近侍照料,去找熙然郡主。
熙然郡主让芍药守在门口,瞧着云晚意出来,立刻带人去后花园。
徐国公喜欢赏花,后院栽种了不少,还搭了暖棚,饶是寒冬,里头也盛开着不少明艳的花。
大概一生清廉的徐国公也就这点爱好了,棚子里的花养的极好。
熙然郡主和余清鸿正在对着一株兰花出神,连云晚意进来都没发现。
“看的这么入神?”云晚意靠近了些,出声提醒道。
熙然郡主这才回神:“晚晚,你来了呀。”
又拉过余清鸿的手,介绍道:“清鸿,这是我跟你几番说起的神医易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