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君点点头,道:“切记,别触怒圣颜,实在不行在想别的办法。”
云恒益已经急匆匆出去了。
已经是晚膳时间,云恒益这个时间进宫,不算明智。
云晚意听到双喜汇报这个消息,冷笑道:“云恒益还不算蠢到家,知道镇北王和皇上之间的暗涌,利用这点救云怀瑜。”
寒露在一旁听着,小心试探道:“用不用将这消息通报给王爷?”
云晚意摇摇头,自顾收拾妆台子上的东西:“镇北王的消息网肯定比我们灵通,没必要去,他会知道的。”
“再说,就算王爷进宫,也无法阻拦皇上的任何决定。”
她猜的没错,常景棣刚回府不久,就听说淮安侯匆匆进宫求见皇上。
“淮安侯这意思过于明显,摆明为了云二公子的事。”谷雨小声试探道:“您要不要进宫?”
“去做什么?”常景棣面上挂着冷意,稍微一想,就猜到云恒益的意图:“本王亲手拿脏,皇上不可能撕破脸放云怀瑜出来。”
“除非,让云怀瑜以别的身份戴罪立功,比如上战场。”
谷雨略作惊讶:“如今武将千金难求,云二公子又有苏将军的指点,保不齐真是如此。”
“可这样一来,您专门跑一趟,为大小姐撑腰的成果不就没了?”
常景棣捏着白瓷茶杯,修长的手指指节分明,与茶杯相映,越发显得清冷:“本王去不去,改变不了皇上的决断。”m。
“反正云怀瑜便能出来,也会立刻启程去边关,不能逗留。”
谷雨也想明白了,接过话道:“战场上要想做出一番功绩,最短也要一年时间,那时候上城早就风云变幻。”
常景棣放下茶杯,扶着桌沿缓缓起身,在屋内练习行走。
治疗已经过去一个多月,还有一个多月的施针。
距离常景棣和云晚意的婚期,也越来越近。
他必须在大婚前把腿治好,祛疤的药,必须在施针结束后用。
不然等到洞房花烛夜褪去衣裳,云晚意看到他腿上的疤痕,不就认出他是帝景了?
常景棣和云晚意都没猜错。
云恒益一脸凝重进宫,出来时,面上已经换成欣喜。
没想到圣上很快就同意了他的提议,让云怀瑜戴罪立功,连夜去前线,不准在上城逗留。
他匆忙回家,让苏锦给云怀瑜收拾行李,再带着老太君一行人去官衙接云怀瑜出来。
才短短大半日时间,云怀瑜周身气质都变了,先前的意气风发被沉郁所替代,眼角眉梢都是阴沉。
“怀瑜,我的儿。”苏锦瞧着他这幅样子,瞬间哭出声,上下打量道:“怎么成这样了,他们打你了?”
“没有。”云怀瑜僵硬的推开苏锦的手,看到这么多人,眼眶不自觉变得通红:“你们怎么都来了?”
“是不是,我要被处死了?”
“不是。”老太君红着眼眶,叹道:“你父亲进宫求了皇上,把你送去边关,立刻启程。”
“皇上不想和镇北王翻脸,下令你不能回家,我们就来送你,到了边关切记事事小心,别逞强,你这性子一定要收一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