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后。”莱公公双手供着,朝太后所在的寿宁宫以示尊敬,声音沉痛悲悯:“奴才在上大殿前,听内宫传回消息。”
“太后娘娘病了多时,没熬过寒冷,今早薨逝!”
“时间仓促,内务没来得及准备丧白,奴才只能以白丝先绕,以敬太后之薨。”www。
众臣子闻言,齐刷刷跪下,恭送太后娘娘殡天。
常景棣蹙着眉,总觉得太后死的时机很蹊跷。
“众位大人。”莱公公说完,又道:“国君多日不上朝,都是六皇子暂代处理。”
“国不可一日无君,六皇子对政务早就熟识,内务已经准备好新帝继位所需,各位大人也准备吧。”
“皇上身子不能拖了,司天监看过明日便是大吉之日,举行封君大典。”
……
折腾一趟,竟是宣读继位之人。
几家欢喜几家愁,出宫的时候,大臣们有喜有忧。
常景棣没跟众臣往外,太后薨逝,他作为太后膝下曾经的养子,需要明面上走这一遭。
寿宁宫许久没有人来了,萧条寂静。
此时倒是有呜咽之声传出,相比之下热闹很多。
这份热闹却是建立在丧事之上,就很讽刺了。
常景棣站在寿宁宫外,盯着巨大的牌匾,嘴角泛出冷意。
“爷,皇后过来了。”大寒提醒他道。
常景棣收回视线,远远给皇后打了个招呼。
“王爷免礼。”皇后也病了多日,身子弱的厉害,整个人瘦的在衣裳中晃。
憔悴的面上,眼睛肿胀的厉害,开口就是带着鼻音的哭腔:“你是个有孝心的,唉,太后走的太猝不及防,叫人伤心啊!”
常景棣知道皇后带着妃嫔做的那些事,明面上,他并未戳穿,只道:“皇后节哀。”
“嗯。”皇后擦了擦眼角,道:“镇北王是男子,太后薨逝,你再伤心也要避讳。”
“里面正在给太后擦洗换寿衣,你先在宫外候着。”
常景棣如何不知,皇后虐待太后,此时必然要躲着清理痕迹。
他点点头,道:“本王先回吧,既是有丧,必要大办,本王也不急于这一时。”
“也好。”皇后顿了顿,又道:“皇上禅位,新帝继位,大典肯定要在丧仪之前。”
“六皇子尚且年轻,需要人帮忙,镇北王得尽心才是。”
丧事在新君大典之后,的确时间紧急。
常景棣从宫中出来,立刻去找了常沐泽。
今日,常沐泽并没有在大殿内。
连珏秘密行事,他和常景棣里应外合布局,正是关键时候。
常沐泽没想到常景棣会来,诧异之余,道:“皇叔是担心我不能办妥,前来监工吗?”
“恭喜你达成所愿,皇上传下圣旨,禅位给你。”常景棣语气淡淡:“今日之后,本王要称你为皇上了。”
“啊?”常沐泽明显一顿:“禅,禅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