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都没料到,惊蛰竟然是这个答案。
云晚意满是疑惑:“你?中意双喜?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
惊蛰脸红如猪肝,低头道:“属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,双喜她活泼可爱,性子耿直,天真烂漫又纯白。”
“听说她受伤后,属下心急如焚,带着东西好意去看望,谁知她却误会了属下。”
“属下说的那些违心话,全是为了想让她好起来,没有恶意,也不是真的,请王妃和王爷明鉴。”
“以你们两人见面就掐架斗嘴的性子。”云晚意扶了扶额头,无奈道:“你说了些什么?”
惊蛰头垂得更低:“回想起来,似乎真的很伤人!”
“直接说。”常景棣听不下去他婆婆妈妈的解释,不耐道。
惊蛰不敢支吾,声如蚊蝇:“属下说她要成瘫子了,性子也不好,到时候嫁不出去,没人要……”
“嘶……”常景棣抽了一口气,实在无奈:“你到底怎么想的,对喜欢的女孩子说这些?”
曾经惊蛰还说起过,他不上道,和云大小姐间毫无进展,主动出谋划策来着!
怎么轮到惊蛰自个儿身上,就变得如此迟钝?!
惊蛰反倒是委屈上了:“属下和双喜见面就斗嘴,便理所当然的以为这么说,会激起她的斗志,让她快速恢复。”
“谁知道她这回经不得打击……不过王妃,属下保证,不管双喜是不是变成瘫子,还能不能恢复,属下都会娶她!”
“属下绝对不会因为她的腿而嫌弃!”
云晚意反应过来后,又好气又好笑:“娶不娶的还早呢,跟我去给双喜道歉!”
“王妃。”惊蛰一顿,为难道:“双喜是不是恨死属下了,不想再看到属下?”
“要不,属下去准备准备,等下去见双喜吧?”
“准备什么?”常景棣大手一挥,道:“本王曾赏给你那些东西,还不够好吗,比你自己准备些不入流的好。”
惊蛰赶紧回屋,拿上几只金簪子,跟着云晚意去看双喜。
双喜已经清醒了,小满守在榻前照顾,可双喜依旧寻死觅活,闹累了就一言不发。
云晚意进屋和双喜说了两句,犹豫道:“惊蛰先前说了些难听的话,但他不是那个意思,他心悦你才口不择言。”
“你别放在心上,他就在外边,给你赔礼道歉来了。”
“不需要。”双喜默默垂泪,哽咽道:“王妃,奴婢知道您为了奴婢,前去找惊蛰了,但是逼迫出来的话并非真心。”www。
“奴婢,实在是不需要这些。”
“是真的。”云晚意叹了一声,道:“那家伙喜欢逗你,跟你斗嘴,实则是喜欢你却不知道该怎么对你,别别扭扭。”
“唉,我让他进来跟你说,你就懂了。”
双喜有些犹豫,却没有拒绝云晚意的提议。
别人说的再多,不如双喜自己去看,何况他们教育了惊蛰一番,他也该知道怎么做了。
云晚意退出来后,惊蛰带着各种东西进了屋子。
寒露在门口把门带上,旋即低声道:“王妃,惊蛰那狗脑子,能说的好话吗?”
“若只是惊蛰一厢情愿,我不会做这个决定,你难道没发现,双喜对惊蛰也有些感情?”云晚意揪下旁边的常青树叶,在手中把玩着,道。
寒露听的云里雾里:“没有吧,这两人见面的时间很少,碰上总要争执几句。”
“双喜性子纯良,有什么说什么,哪怕是经历了一番变故。”云晚意叹了一声,道。
“她每次和惊蛰争执时,耳朵总是微红,就算只是提到惊蛰的名字,她依旧会耳朵变红,足以证明我的猜想没错。”
“双喜这孩子跟着我受了很多罪,若能得一个真心疼爱她,护着她的人,我也放心。”
越说,寒露越是不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