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泪如何不知,犹豫道:“您的意思,是镇北王妃自个儿……”
“哼,这云晚意,还真是叫人惊喜。”玉夫人的手还在收紧,手中剩下的碎瓷片随着她的动作,逐渐深入掌心。
殷红的血顺着她的动作不断往下,看上去十分骇然。
玉夫人却恍然不觉,继续冷笑:“她的医术已经逆天了,竟还精通阵法和机关,终究是我小看她了!”
“不可能吧?”红泪惊疑道:“镇北王妃说到底是个马上及笄的小姑娘,小小年纪,怎么可能如此造诣?”
“那你来说说,为何她能从尘赣县离开?”玉夫人冷哼一声,讽刺道:“总不至于,真是云怀瑾那废物出手吧?”
红泪的确惊讶诧异。
要知道,尘赣县的阵法和机关,有些是玉夫人亲自设下,而有点则是早年就存在的。
这么多年,玉夫人想困住谁,就没人能成功的离开尘赣县!
云晚意,还真是打破了规则,成为了史无前例!
红泪压住惊骇,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,提议道:“镇北王妃这种人本事了得,又处处和您作对。”
“既不能收为咱们的人,不如……”
玉夫人烦躁至极,阻止道:“我们来上城的目的,你不是不知道,根据咱们查到的消息,云晚意极有可能是连珏的血脉。”
“若真如此,我怎么可能杀她?”
红泪也不知道该怎么办,顿了顿,试探道:“那该如何,让她就这么逃了,在三皇子和林逸面前,您的威风可要打折扣!”
提及林逸,玉夫人脸色又变了变。
上城此番的变故,和林逸有莫大的关系!
“找林逸和常牧云过来。”玉夫人吸了一口气,道:“云晚意那边,暂时按兵不动,等连珏的事情查清楚再说。”
“连珏的玉不止那一块,接着去找,看能不能找回剩下的。”
这一夜,能安眠的人不多,云晚意却是其中一个。
许是离开尘赣县,枕上熟悉的味道让她安心。
睡得好也便醒得早,云晚意早起后和常景棣打了个照面,当即进宫给太后请安。
“好孩子,赶紧起来。”太后亲自扶起行礼的云晚意,颇为感慨,道:“你再不出现,可要吓死哀家了。”
云晚意顺着太后的动作起身,自责道:“是臣妇不好,让您担心了。”
“回来就好。”太后拉着云晚意坐下,凝神问道:“话说回来,你是镇北王妃,谁吃了雄心豹子胆,胆敢将你掳走?”
云晚意刚坐下,神色犹豫道:“臣妇只知晓是不要命的死士,且绕了一圈,似乎还提到了三皇子的名讳。”
“至于其他,臣妇也不知晓。”
“常牧云?”太后一顿,眉眼间的神色很复杂。
云晚意轻轻嗯了一声,道:“臣妇敢肯定,曾听死士说起过三皇子名讳,不过死士和三皇子之间的关系,臣妇不知。”
“常牧云,他胆子真是一日大一日!”太后沉着脸,咬牙道:“一个皇子,也敢私自豢养死士,还敢对王妃下手。”
“这件事,哀家会为你主持公道,你别害怕!”
云晚意嗯了一声,旋即问道:“臣妇刚回,尚且不知上城发生了种种变化,琅琊王的事,可处置妥当了。”
太后知晓她在问什么,叹道:“好在你早有警觉,提前告知哀家,常楚楚居心叵测给哀家下蛊时,哀家命人将她抓了活的。”
“哀家亲自做证人,又有从驿站搜到的种种证据,琅琊王就算有十张嘴也无法辩解,已经处决了。”
“倒是那琅琊王妃忽然站出来作证,是哀家从未想过的,可能琅琊王为蝶凝的所作所为,当真伤透了她的心吧!”
对于琅琊王妃的事,云晚意并未回应。
在太后眼中,她是不该和琅琊王妃有所勾结的。
多说多错,太后现在站在她这边,不代表会一直站在她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