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想着,程宥礼的手覆了上来,“就算是他的小把戏,你自小就喜欢这些东西,我以为你会留下。”
这话不真心。
他在试探。
温以峤回握他的手,耐心道:“那你希望我留下?”
她盯着指节上的戒指,一字一句道:“戒指都收下了,我不回去,赘婿跑了怎么办?”
程宥礼嘴角噙上一抹笑,嘴里哼着巴黎小调,“回家,订婚。”
温以峤暗暗思忖,她厌恶的意思如此明确。
希望商鹤京不要再来打扰了。
可另一侧,商鹤京在家里的书房垂头丧气。
商景被抓走,阮清在看守所,阮霖被送到了福利院。
繁重的工作压得商鹤京喘不上来气。
他下意识地喊了句:“冬冬,帮我做点夜宵吧。”
可空荡荡的房间只有他一个人的回响。
郁澜冬走了,这世上再也没有郁澜冬,只剩下了温以峤。
他鬼使神差地起身走到了卧室,盯着床凝望半晌。
曾经郁澜冬就静静地坐在那里,笑着问他,“阿京,工作辛苦了。”
但此刻,床单冰凉,很久没有温度留存了。
他抹了把脸,眼泪变成一种隐疾,无力招架。
彼时研究所的所长打来消息,商鹤京立刻打起精神。
却在听完后,脸色阴沉,身体如同漏气的气球一点点沉下去。
温以峤看破了他的把戏。
可她却什么都没说,是不是代表自己还有机会,她还舍不得。
“我本想留他们吃饭,让你们见一面,但温小姐好像要回去和程先生举办订婚宴。。。。。。”
商鹤京挂了电话,通知秘书准备机票。
秘书一听他要丢下了所有工作,惊恐万分,“商总,这次的订单涉及公司的存活,你真的。。。。。。”
公司没了又如何,冬冬在给他机会,冬冬还可以陪他东山再起的。
他要去阻止,这场订婚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