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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好,祁术是吧,不知是哪两个字?”
“祁连的祁,术是战术的术。”
“祁术……好名字,将军刚才也介绍了,我叫陈梓垚,耳东陈,木辛梓,三土垚。”
陈梓垚并不觉得长孙墨和祁术之间有什么不正当关系,对祁术的态度也很稀疏平常,他是军师,平日颇受尊重,这般态度一出,那些隐晦的目光也收敛许多。
两人交谈不多,寥寥几句,又各自坐好,有炊事兵过来派食,干粮米粥,一人一份,并无特例。
祁术领了一份,粗粝的干粮刮着嗓子,他沉默两秒,转而喝了口粥——当然,更像是掺了些谷物的汤水,不过相较干粮,这汤水倒是友好许多。
水母吃什么干粮呢?
祁·水母精·术愉快地抛弃了对大部分士兵来讲真正填饱肚子的食物,捧着碗啜饮,本就不多的汤水半天才降一点,长孙墨吃完东西无意间看了眼,几乎以为他没动。
“不饿?”
“嗯。”
祁术确实不饿,他本体以浮游生物为食,化形后胃口也不见变大,不说那口干粮,就刚才那点米汤,也能撑过小半个月了。
勉强撑下倒也可以,只是消化耗费精力,而且再如何勉强,小半个干粮也是极限,还不如开始就让人认为是胃口小,免去麻烦。
“真不饿?”
长孙墨拿起祁术放在一旁的干粮看了眼,上面被咬过地方生动诠释了什么叫做“浅尝即止”,两块干粮,说是新的也有人会信。
“真不饿。”
祁术已经在思考怎么解决手上的米汤了,倒掉自然不行,分给他人,这种情况下粮食倒也不会有人嫌弃,可他今日刚到军营,认识不过三人,王二柱不知在哪,总不能给了长孙墨或是陈梓垚。
——也不一定。
祁术侧头,见长孙墨毫无芥蒂地将他咬过的干粮送入口中,后者在他的视线中看过来,空着的手似乎想拍了拍他的肩膀,祁术眼疾手快,将汤碗塞入其中。
“将军多吃些。”
“……”
长孙墨确实是不在意这些,他仰头喝了口米汤,很快将今天的第二份晚餐送入肚中,饱腹感传来,他将汤碗放好,摸了摸肚子,没忍住看向祁术。
“你就吃这么点,晚上饿了可没宵夜。”
他并不真觉得祁术吃的那点够什么,却没多劝,约莫是想让他长点教训,饿一晚上,第二天就知道好好吃饭了。
“好。”
祁术弯了弯眼角。
刚柔并济,既是关心属下,遇事也懂得变通,能遇上这样的主将,对这些魏国士兵来说,算是一种幸运。
祁术突然有些好奇,等长孙墨真确定了他的食量只有这么点,会露出什么样的神色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