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是怂了!他昭涉掉尾虽姓昭涉,但不过是个混血的杂种,他母亲只是一个低贱的秦人奴隶!”
少年也听到身后北狄少年的嘲讽,嘴唇紧抿加快了前进的步伐。在北狄,如果说秦人是最低贱的奴隶,那北狄与大秦的混血儿则是比秦人地位稍高一点的奴仆,他的父亲是在俿奚城地位最高的大当户——昭涉哲瀚,而他只是为昭涉家养马的马奴,他甚至怀疑自已的父亲早已忘记众多子女中有这么一个混血儿。
昭涉掉尾来到马棚将草料放下,立刻收拾干粮、火烛、清水向地窖走去,临走时他还不忘夹着一本书。
“愚蠢的蛮子,若消息为真,只怕犷平城的秦人这两日便会攻打俿奚。等秦人杀来,到时候看你们是否还笑得出来!”
昭涉掉尾走进地窖将地窖门锁死,方才点燃火烛安心地看起书来。
“轰隆!”
一声巨响从远处传来,昭涉掉尾所在的地窖被余波震荡地尘土飞扬。昭涉掉尾立刻站起身掐灭烛火,将耳朵贴在地窖大门静静地听着,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与北狄骑兵的呼喊传入耳中。
“快上马迎战,秦人的大军攻过来了!”
听到外面的呼喊,昭涉掉尾心中明悟秦人真的攻过来了。他有些庆幸自已的判断,一个能攻下中型城池犷平城的军队,面对俿奚城只怕不需一晚就会攻下,如果不是早早躲入地窖只怕今晚秦人刀下就能再多一条亡魂。
“我不能就这样屈辱地死在这里!一定不行!”
事实上战斗结束得比昭涉掉尾预想地还要快,整场攻城战不过只持续了两个时辰。在两千血狼骑的掩护下,三千先登锐士在攻城时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,一旦让先登锐士登上城墙,对北狄蛮兵来说就变成一面倒的屠杀。
城墙上北狄守卫的尸体像下饺子一样坠落而下,城墙下随着吕布武将技——无双击破的施展,紧闭的俿奚城门应声而碎,血狼骑呼啸着涌入城内,凡是长着北狄面孔的蛮夷皆被血狼骑割下头颅。
等林逸走进城内,吕布已经提着一颗脑袋和俿奚县令印绶向林逸复命。
“主公,俿奚城已经占领。北狄大当户昭涉哲瀚身死,这是俿奚的县令印绶。”
“前辈,俿奚已经攻下了,你说的传人又在哪里?”
林逸点头接过印绶,之后他对天鹰羽扇问道。天鹰羽扇飘向半空,四处翻飞同时嘴里还念念有词像是在测算着什么。
“有了,小家伙还藏得挺深!”
天鹰羽扇似乎有了发现,他迅速飞到林逸身边将他带到了俿奚城主府旁的一处马棚,得意洋洋地对林逸说道。
“小林子,根据我的卜算,你想要的谋士就在这地窖下面!”
林逸半信半疑,他示意吕布上前打开地窖大门,吕布抓着门把手用力一拉,地窖门板便被整个拽下,同时一道身影从地窖窜出,向林逸跪下求饶。
“大人饶命,我亦是秦人!我是昭涉家的马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