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严鹤林……这是谁?我怎么没听说过?”裴乐瑶问道。
张启年解释,“他是早年皇帝的潜邸谋士,是最早跟着皇帝的人,曾经做过户部尚书,后来卸任之后去观文殿做大学士,做金文研究。”
裴乐瑶一拍脑袋,终于想起了这个人。她去藏书阁借书的时候好像看过此人的名字。
“他一个人做研究的,怎么会?”裴乐瑶说道。
“严鹤林还是有些能力的,最关键的是他听话做事很不错……”张启年说道。
“我们曾经一起辅佐皇帝,是很要好的朋友,我对他有提携之恩,他对我也很崇拜。”
裴乐瑶知道了,张启年这是把他的一个粉丝放在了想要的位置。
这个人开创能力不够,但是听话做事的能力却行。
“洛州这个地方也不需要有太多的开创能力,能听话,把事情办好就足够了,何况咱们只需要占着这个坑。”
“何况皇帝对他有恩情。如果是别人去洛州做知府,皇帝未必不会怀疑,可严鹤林皇帝是不会怀疑的。”张启年又解释道。
梁先生心中更加震惊,这话是什么意思?占着这个坑不用办事,而后面又要想办事的人。
严鹤林坐在洛州知府的位置上却不谋事,那么后面谋事的人就只能是裴乐瑶。
梁先生现在想想,洛州已经有三个县在裴乐瑶的控制之下,她想要的是整个洛州。
洛州是整个大周的中心。裴乐瑶站在中心就可以辐射四方。
梁先生发现自己在京城,而张启年和裴乐瑶在京城以外的地方似乎已经做了很大的事情。
张启年的想法是让严鹤林站在裴乐瑶前面。
严鹤林资历最深,人有稳妥,而且有很强的执政经验,威信也足够。
严鹤林不论是从能力,年龄,还是资历上,都是最合适的人选。
这个人选既能压住阵势,又能传授执政的经验,还能让年轻人得到充分的锻炼。
这妥妥的就是在培养接班人的手段。
这样的手段应该用在培养太子的身上,可是皇帝至今依然没有选太子。
他在京城,几位皇子明争暗斗,可都是小格局,和小孩子过家家差不多,你掐我一下,我踢你一脚。
根本没有全局的谋略,长远的眼光,大的格局。
而眼前的这位小公主,早已经不是与他读书的时候只显示出聪明智慧的那个小丫头,而是一个拥有执政经验,长远规划,战略格局的大娘子。
梁先生并没有打乱两人谈话,只是在一旁默默的坐着。
论执政的热情,论对于国家强盛的执念,他远远赶不上张启年。
坐而论道他可以,可真正的身体力行去做事,她和张启年比起来自愧不如。
裴乐瑶和张启年已经转到了如何治理京西南路的事情上。
京西南路处于汉中地带,下辖十一个州,是良田囤积的地方。水草丰满,河路充足,有广大的平原,也有起伏的山脉,是进可攻,退可守的地方。
京西南路或许粮食产量赶不上中原,可说起军事的战略性来说,远远非中原可比。
中原一马平川,无险可守。可京西南路有荆州,襄阳等地,这是历朝历代兵家必争之地。
向南通水路,向西北是重要的商业通路,还是天下的养马之地,七省通衢交通要塞,商业中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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