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懂什么。”
陈寅回想了下几个月前的潇洒生活,“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没听过?”
季宴舟嗤笑了声,没回陈寅的屁话,倾身给自己倒了杯酒。
动作间衣服被碰到了地上,陈寅顺手捡起来,余光又瞄到从口袋里掉出来张便利贴。
黄色的,特别显眼。
“季总,我临时有事先走了,早餐在桌上,记得加热下再吃。”
作为混迹情场多年的浪子,陈寅对这种事情特别敏锐。
他对着季宴舟挑了挑眉,“怎么回事啊季总,昨晚留人在家里过夜了?”
“你不是洁癖最严重了?”
想当初他的车在路边抛锚,恰好离季宴舟家挺近就想着借住一晚。
结果人都到了小区楼下,硬生生被保安拦住。
电话那头季宴舟的声音又冷漠又嫌弃,“臭死了,自己滚去酒店。”
季宴舟没说话,只是把便利贴拿回来,重新塞回兜里。
早上他起床的时候简枝已经离开很久了。
客房里被褥收拾得干净整齐,整间屋子干干净净。
如果不是餐桌上的早餐还留有余温……
简直就像简枝从没在这儿住过。
“嗯。”季宴舟声音淡淡的,“我双标,你有意见?”
这就是承认他铁树开花了。
陈寅八卦地支着下巴,“怎么认识的?漂亮吗?”
杯子里深色的液体轻轻晃着,季宴舟半垂下眼,脑子里又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那晚蜻蜓点水的吻。
他不是很喜欢分享自己私生活的人,但这会也还是说了句,“好看。”
季宴舟以前只觉得简枝烦人、市侩,看他哪哪都是缺点。
现在回想起来,连奉承他时的笑都格外的灵动可爱。
“等等。”陈寅忽然发现不对,“她喊你季总,是你公司里的员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