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不是,只要你开心,你想要买什么都行。”
傅景解释得很急,眼里的焦急和不安做不得假。
他好像真的很在乎她。
陆奕然从柜子里取出一套睡衣,“我去洗澡了,有事等我出来再说吧。”
可她越是平静,越是无波无澜,傅景就越是不安。
他总隐隐觉得有什么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。
“大厅里那副油画为什么取下来了。”
陆奕然停下脚步,微不可查地挑了下眉,她这次总不好再说是因为旧了。
油画的意义重大,当然不能这么敷衍。
“想把它裱起来,好好保护。”
原来是要保护它。
傅景僵硬凝重的脸上终于露出笑意。
“我认识几个裱画师,可以……”
“不用,我已经找好了,油画已经送过去给他。”
其实她哪里是送去什么裱画师那里,油画都被她扔了。
不知道被垃圾车运到那个犄角旮旯里了。
“那好吧。”
傅景犹犹豫豫继续开口,“我下周一要出差。”
“一定要去吗?”
“怎么了老婆,你那天是有什么事吗?”
“没事。”
当然有事,那天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。
他果然想不起来。
“我会送你一份出差礼物,等你回来就能看到了。”
“什么礼物啊?”
“秘密,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。”
第二天,她一大早就起了床,前往医院。
今天是她去医院做流产手术的日子。
当她躺在病床上,意识渐渐模糊时,她还是留下了泪。
她不舍得,也心疼这个孩子。
但是若生下来,就注定她得不到完整的家庭,那生下来就是残忍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