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一旁的陈炮一听这话,赶忙连连摆手并说道:
“哎呀,可别可别!韩炮兄弟,还是把这些野猪推到你家去吧,你看给我留点儿猪肉就行了,留点儿猪肉就足够啦!”
韩炮听后哈哈一笑,爽快地应道:“行嘞,其实推到我家或者推到你家都没啥区别,反正最后这些野猪肉都是要分给咱村里的乡亲们一起享用的嘛!”
接着他又转头对陈贵和陈伟说:“你们两个放心好了,等会儿分肉的时候肯定少不了你们俩那一份儿。”
这时,陈贵发现陈伟竟然在一旁发起呆来了,于是抬起脚轻轻踹了他一下,没好气地催促道:
“嘿!我说你这家伙,还傻愣愣地杵在这儿干啥呢?还不赶快按照韩炮大哥说的回去找人推车架子啊!”
陈伟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,嘴里一边念叨着“哦哦哦”,一边转身撒腿往屯子里跑去。
陈伟转身离开时,那满含幽怨的目光直直地落在陈贵身上,犹如两道寒芒,似乎在无声地控诉着:
“就知道打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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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脚步显得有些沉重,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棉花上一般,晃晃悠悠地渐行渐远。
韩炮将此事托付给陈伟,其中缘由自是多方面的。
一来,他们三人着实不愿再度折返屯子,单是这一来一回估摸就得耗费一两个时辰。况且,夜幕将至,稍后还要去寻觅那灰狗子的踪迹呢。
二来嘛,关键在于韩炮与陈贵父亲之间深厚的情谊。即便故人已逝,但身为长辈的他,自然想尽己所能对陈贵多加照拂。
再说这头野猪,本就是由陈贵率先发现的。若当真不分给他一份,于情于理倒也说得通。
不过,韩炮可不是那种小气抠搜、斤斤计较之人。他向来行事果断,为人豪爽仗义,对待朋友更是真诚坦率,绝不拖泥带水。
此时,许国已然将那野猪的肠子高高地悬挂在树枝之上。
只见他身手敏捷如猿猴般轻盈一跃,便稳稳地从树上跳落至地面。而后,他大步流星地走到姥爷身旁,轻轻地拍了拍手,微笑着说道:
“姥爷,一切都已妥当啦。”姥爷微微颔首,表示知晓,应声道:“嗯,如此甚好。”
紧接着,韩炮转头面向陈贵,一脸严肃地询问道:“来,跟我们讲讲,方才究竟发生了何事?”
陈贵听到这话,先是愣了一下,紧接着眼眶便渐渐湿润起来,他完全没有想到韩炮竟然还会关心自己。
过了好一会儿,他才缓缓地开口说着,把事情发生的过程,事无巨细的全部讲了出来。
一旁的许国聚精会神地听着,眉头却越皱越深。
而此时的陈炮和韩炮也同样面露凝重之色。
其实韩炮在此之前也曾设想过可能就是这样一种情况,但当亲耳从陈贵嘴里说出来时,感觉又有些不太一样。
本来大家都以为是钱开震抛下陈贵独自逃跑了,然而现在看来事情并非如此。。。。。。原来竟是陈贵不顾自身安危救下了钱开震的性命,可那家伙却对陈贵不闻不问、放任自流。
这实在是太让人气愤了,简直比韩炮原先所想象的还要可恶得多。
“那家伙真不是个东西!”许国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,脱口大骂道。
“做人怎么能无耻到这种程度呢?真是令人作呕!”许国愤愤不平地抱怨着。
这时,只听得韩炮轻轻地咳嗽了一声,然后用眼神瞥了许国一眼,似乎是在暗示他不要太过冲动,火气太大。
接着,韩炮转向身旁的陈贵,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,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:
“依我看啊,他今天多半是不会回家了。不过没关系,等你今天回去好好休息一晚,明天再去找他讨要一个合理的说法。”
陈贵用力地点了点头,表示同意道:“好嘞,我全听韩炮您的!”
此时,站在一旁的陈炮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,兴致勃勃地插话道:
“就是,如果他敢耍赖不给个交代,你就索性把这事给捅出去!让大家都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,看他以后还有没有脸面再跟别人一起去打猎!哼,到时候他就只能孤孤单单一个人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