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算个什么东西,竟敢杀云逍子灭口?”
“蠢货,人家早就给咱们陈家挖好了陷阱,等着陈家往下跳呢!”
陈治安指着陈能的鼻子,又是一通怒骂。
陈能难以置信地说道:“这次,竟是云逍子的计谋?”
“即使云逍子拿到陈家的罪证,交给陛下,可陈家掌控着漕运,陛下又能奈陈家何?”
“云逍子自然也是知道这些,这才故意在许家庄院设局,等着你让人去杀他。”
“袭杀一位伯爵,并且当中还有一位钦差,这不是谋反是什么?”
“陛下即使顾忌漕运,有心遮掩,百官有心为陈家发声,可这样的滔天大罪,又怎么可能遮掩的过去?”
姜还是老的辣。
陈治安的眼界可比儿子高多了。
陈能愣了半晌,结结巴巴地说道:“那,那该如何是好?”
“只要有漕运在一天,陈家就亡不了!”
陈治安冷哼一声,然后伸手扶起陈能。
陈能暗自松了一口气。
有平江侯府这棵参天大树,这一劫终究是能挺过去的。
陈治安沉默片刻,最后重重地一声叹息:“如今之计,也只有壮士断腕了。”
陈能顿时骇然变色,重新跪下,抱住陈治安的腿:“父亲,孩儿未及弱冠,孩儿不想死……”
“事情因你而起,你不死,平江侯就会被抄家灭族,你也活不成!”
“你死,朝廷维持了颜面,顾忌到漕运,顶多会打陈家的板子,却不至于伤筋动骨。”
“我的儿啊,为了陈家两百多年积累的基业,也只有委屈你了!”
陈治安重重地拍了一下儿子的肩膀。
然后他挣脱陈能的手,举步朝舱外走去。
陈能疯狂的笑声,从身后传来。
陈治安来到甲板上站定,看向河岸遥远之处。
他阴沉沉地说道:“云逍子,你让本侯损失一个儿子,本侯记下这次了。”
言毕。
陈治安朝身边的心腹沉声说道:“准备三十万两银票,还有扬州送来的那一堆双胞胎姐妹,一并送到许家庄院去!”
顿了顿,又补充道:“请云逍子去淮安,本侯设宴赔罪!”
那心腹领命匆匆而去。
一直到下午的时候,心腹匆匆回来复命。
“云逍子说,他在京城有数百万两银子,因为无处花而愁白了头发。”
“至于女人……云逍子说自己是方外之人,不好女色,况且身边还有江南第一才女,看不上寻常庸脂俗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