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景良看着他:“你就这么喜欢开牛肉面馆?”
吴思恩倾身上前,他的手指指尖碰到了周景良的指尖。
吴思恩说;“哥,你还没来面馆吃过东西呢,我新研究了几道菜,你要不要来尝尝。”
上次周景良来,他做好了一锅牛肉汤他也没动。
吴思恩知道周景良对他做的饭菜是不讨厌的。
他仰着头看周景良,吴思恩的睫毛很长,一张脸上眼睛长得最好,眼尾微微下垂,总是给人一种专注又清澈的感觉。
开这种小面馆既没前途也赚不到几个钱。
也就这种蠢货会觉得开面馆比在自己身边当助理舒服。
周景良的手抚上他的眼角,然后缓缓向后移,突然发难,猛地拽住了吴思恩的头发,低下头去亲他、咬他。
吴思恩知道他没否定就是有寰转的余地,他在心里稍稍松了口气。
结束的时候周景良在卫生间洗澡。
吴思恩呆呆地坐在床上,曲着双腿,双手环抱膝盖,目光没有焦点地落在空气中,这是一个自我保护的姿态。
他的表情有点伤心。
周景良很快穿戴整齐地出来拿起一旁的风衣看了他一眼。
吴思恩赶紧掩饰住自己的伤心,冲他笑了一下,他当然知道周景良并不会在他家里留宿,但是看他要走他的心情还是变得很复杂。
他忍不住喊了声:“哥。”
周景良看他笑得比哭还难看的脸,并不去哄他,他今天已经很宽容了。
门被关上,一切又归于平静。
过了一会儿吴思恩感到有些凉,摸了一下脸竟然是自己哭了。
他不知道是为什么哭,是为了他之前所做的那些和周景良划清界限的行为通通失败而哭,还是为自己如此不堪一击而哭。
他坐在这里,周围都是周景良的味道,他努力了那么多,一切却像是又是回到了原点。
周景良坐在车里点了一支烟侧头吸了一口,车窗降下,他修长有力的手随意地搭在上面,指尖轻点烟灰。
烟雾模糊了他的面容,楼上吴思恩房间的灯一直亮着。
小区里一片寂静,只有灰喜鹊的叫声偶尔响起。
周景良看了眼表,已经凌晨四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