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火火旺,颗颗大米都开了花,虽说稀了点,但是妥妥的白米白面,闻着就有一股甜甜的精细粮食香味。
“大哥,嫂子,你俩啥时候来的?”
杨大海打声招呼,自己兑了温水洗漱。
“我们早来了!看你睡的香就没喊你。”
杨大山两口子一早就过来帮着收拾黑瞎子了。
昨儿晚上说好了要把黑瞎子肚子上的肥肉都焅(kao四声)成荤油,留着自己吃。
孙秀芬正在另外一个铁锅里焅油,旁边的盆里放着半盆金黄的油渣子。油渣子 杨大海拈起一个油渣子扔进嘴里,嘎吱嘎吱嚼了,一股子温热的油脂在口腔中“啪啪”爆开,香的杨大海直眯眼!
“要是有白糖蘸着吃就更香了!”
说着,又抓了几个油渣子扔进嘴里。
孙秀芬也是服了这个小叔子了。
不管多穷,从来不亏待自己这张嘴。
吃包子倒香油,吃饺子蘸芝麻酱,都是他发明出来的。
“你倒会想!这油渣子和白糖哪个不好吃?蘸一起能不香吗!”
杨云云瞪着一双大眼睛渴望的看着杨大海大口嚼油渣子,馋的直吃手指头。
孙秀芬规矩大,刚才就给小丫头吃了一个油渣子就不让吃了。
杨大海才不管这些呢,从柜子里拿出个小碗,专门挑炸的酥脆金黄的油渣子盛了小半碗,递给杨云云。
“去炕头上坐着吃!暖和!”
“嗳!”
小丫头欢天喜地的接过去,哒哒哒的跑到里屋去了。
“别吃太饱了啊,咱们中午还吃炖熊肉呢!”
杨大海在外边大声嘱咐小侄女,不过杨云云根本没空搭理他。
孙秀芬焅完油,又发愁的指着半盆鸡蛋问小叔子:“这可咋整?”
昨天杨大海不是买了五斤鸡蛋嘛,结果被黑瞎子耽误在道上了,全都冻破了。
也就是塞北温度足够低,鸡蛋壳冻破了之后,鸡蛋液还没来的及流出来就被冻上了。
在屋里缓上这一晚,全都化了。
杨大海不甚在意的说,“蒸鸡蛋羹,炒鸡蛋,炸蛋,都行啊!咱家这么多人呢,指定能吃完。”
“哎,真是浪费了。”
孙秀芬叹口气,有点儿心疼这五斤鸡蛋。
杨大海就着大哥端过来的地环小咸菜喝了两碗面汤,洗干净碗就跟着大哥一起扒熊皮。地环,也叫洋姜,甘露腌地环咸菜 熊皮能卖钱,收购站从去年开始收购熊皮的,价格还不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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据杨大山说,以前猎人们猎到熊皮都是留着自己做大衣,做褥子。
哥俩儿一通忙活,刚把熊皮囫囵个儿的弄下来,韩永勤来了。
他昨天受了点儿惊吓,前半夜没睡着,后半夜睡的沉,就起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