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之心恶,不会写在脸上。
长得像天使的,也可能是堕天使。
不得不说,敢拿家人安全威胁她,确实触到了苏笙笙的逆鳞。
面对白弥脸上无尽冒险的挑衅,苏笙笙做出了最有力的还击,“只有无能又懦弱之辈,才会在打击不了对手时,拿家人说事。”
“懦弱?无能?”白弥可笑地看着她。
“难道不是么?”苏笙笙审视白弥美的空灵的美貌,“以前的白上国便难以侵犯南陵半寸土地,如今更是被打回原形,连公主都舍得拿出来和亲,可见骨子里的虚弱。”
在白弥变了神色时,她逼进一步,“若非无能,又怎会想拿我来攻击不能战胜之人?”
青染与暗卫也随着她,上前一步,生怕白弥欲行不轨。
而白弥的人没有动。
就好像她也就脑袋瓜值得人忌惮一点。
苏笙笙冷冷扫了一眼,按兵不动的白上国侍卫,“你自知,我从来不是他的软肋。”
在别人找不到可以攻击他的地方,便会用她来攻击他,但她绝不会成为捅他的剑。
他们也休想从她这占一分口头便宜。
白弥扫看了她的人,目光划过青染时,速度放慢了一点。
“是么?那为何你从来不用他的封地?是想着划清界限,还不是你从心底里不信他。”
苏笙笙弯了弯唇,看着这个不断刺激她,想看她发飙的异国公主。
“我从来不认为,女子嫁了人,命运便需要男人来背负。这一点想必从未赢过将军,一直打败仗,只能远嫁公主的你们不懂吧?”
“说得冠冕堂皇。”白弥眼睑微微收紧,“可你还不是成为束缚他的绳子,绑住了他?”
这个态度,倒叫苏笙笙有些意外了。
本以为,她是被局势所迫,才远嫁。
确实,谢玄此时即刻就能报仇。
但为了她,一直隐忍不发。
白上国与南陵交手这么多年,不可能不知道这茬,来此借题发挥。
“跳蚤,菟丝子都是以寄生的形式存在,为何它们令人类厌恶,那是因为它们靠吸血损害主体的形式活下去。”
在白弥不明所以时,苏笙笙依旧稳定,“在你心里,麒麟军和他,是吸血还是撒血?”
束缚他的绳子,也只会因为爱而存在。
带来伤害的是寄生,不是爱。
在白弥无法回答时,苏笙笙道:“将一城一军的命运压在他身上,是寄生,不是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