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哀家看你真是老糊涂了!铁卫被尽数调走,若京城防卫有失,你可能担待得起?”
太后淡淡开口,“铁卫本该护卫京城,却擅离职守,今日之事便这么过去,哀家不再追究,带着这些人赶紧走,少在哀家面前碍眼。”
还不等郑老开口,工部尚书江大人便率先道,“太后娘娘,您有所不知……”
话还未说完,太后便冷声道,“哀家在和郑老说话,何曾有你开口插嘴的份。”
江大人脸色一白,不敢继续争辩。
国舅见情况不好,压低声音吩咐侍女,“快去将皇后娘娘和王爷请过来,便同他们说太后来了。”
“是。”
说话间,郑老已再度冲太后行了一礼,“宫中既然有太后娘娘坐阵老臣便放心了,所有铁卫听令,退出养心殿,即刻回营!”
国舅费了大半天的劲才将人请来,哪甘心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放跑,“娘娘,如今宫中锦衣卫皆听许疏印一人命令行事,若铁卫离开,则整个宫中都无人能同他抗衡啊!陛下性命攸关,您可不能糊涂!”
“放肆!”
太后身边的嬷嬷陡然开口,“国舅爷好大的口气,竟敢说太后娘娘糊涂?”
国舅知自己口不择言,连声道歉,“微臣也是太过忧心陛下这才说错了话,冒犯太后娘娘之处还请太后娘娘海涵,只是许掌印守着养心殿不让任何人见陛下,这其中定然有鬼!今日太后娘娘在,正好主持大局!”
与此同时,皇后和李乾也收到消息急急赶来。
皇后冲李乾使了个眼色,李乾忙大步上前,“皇祖母,您终于回宫了,孙儿已想念皇祖母多时,本还想找父皇恩准,让孙儿去寺中陪您一段时日呢。”
他状若亲热地挽住了太后胳膊,继而满脸愤恨地看过许疏印,“皇祖母,舅舅他方才说得不错,许疏印胆大包天肆意妄为,竟不让我等面见父皇。父皇情况不明,孙儿实在是担忧啊。”
皇后同李乾一唱一和,“是啊,母后您如今从寺中回来,正好治治宫中这股不正之风。”
太后冷脸瞧着皇后,“这么些年,你竟半点长进都没有!”
皇后一怔,没想到太后竟会在大庭广众下给她难堪,咬了咬唇,委屈道,“臣妾只是忧心陛下,母后何苦这样咄咄逼人。”
“你忧心陛下?”
太后冷笑一声,“别以为哀家年纪大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,陛下的头疾来得蹊跷,你敢说此事和你完全无关?”
一句质问,让皇后的气焰先熄了一半。
李乾看情况不好,连忙开口,“皇祖母,母后也是一心为了父皇,这才让人有了可乘之机,正是因此,母后才想着亲自侍奉父皇,可许疏印几次三番阻挠,实在是让人不由得多想。”
太后闭了闭眼,对这母子二人失望至极。
一旁嬷嬷看懂了太后情绪,上前缓缓道,“太后娘娘由老奴侍候惯了,还是老奴来搀着罢。”
李乾热脸贴上冷屁股,只能尴尬地站在一旁。
“许掌印,陛下的情况究竟如何了?”
许疏印微微垂首,“回禀太后娘娘,陛下所服丹药中恐掺了前朝禁药,陛下醒来后药瘾时常发作,实不适合见人。”
“你胡说!”李乾情绪激动,“前朝禁药在我大周早就销声匿迹,无影无踪了,父皇怎么会服过此药,皇祖母,他这分明就是诬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