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顶又传来他的声音,带着几分不悦:“以后不准再听那些东西了。”
现在分隔两居,他都有些受不了,之前要见她还得寻借口,眼下虽然没了限制,但路上奔波却让他焦躁,若真按她说的那样,她在宫外侯府,他在宫内,那见面的时间便更少了,她是想急死他不成?
谢星照默默叹了口气,想来在她的心里,他或许只占了小小一隅,甚至还不如自己妹妹的分量重,才会让她有这样的想法。
用膳时,谢遥苓的目光一直在二人之间暧昧地逡巡,祝云时忍不住警告地嗔了她一眼,她才比了个手势表示自己消停了。
但下一瞬,祝云时看见谢遥苓的目光突然盯住了谢星照的唇部。
她心头一紧。
与此同时,皇后担忧的声音响了起来:“阿照,你的嘴是怎么了?”
祝云时一惊,紧张地看向谢星照。
只见谢星照气定神闲地夹了筷鲈鱼脍到祝云时的碗碟里,淡淡道:“今日习武时不慎磕到了,母后不必担心。”
皇后“嗯”了一声,叮嘱道:“下回小心些。”
“是。”
祝云时悄悄松了口气,抬目就看到了谢遥苓戏谑的目光。
祝云时:“……”
用过膳后,谢星照赶着去练兵场,她便同谢遥苓伺候皇后睡下后再一道离开。
过几日便是年节,宫道上已挂起了红绸,路过的宫殿处所均在门扇窗棂上贴上了红红的“福”字,有不少宫人尚在殿门前张罗着爬上爬下地挂红灯笼。
“没想到你和阿兄进展这般快。”谢遥苓打趣地捅了捅身旁少女的手臂。
“才没有呢。”祝云时别扭道。
“哎,也就母后会信阿兄的说辞了。”
祝云时心头一紧,忙问:“旁人不会信么?”
谢遥苓笑得脸都疼了,“那当然了,阿兄自小习武,怎么会到了现在还不小心磕碰到?你没看方才父皇的表情吗?”
……她还真没看。
她方才一心关注着谢星照如何圆过去,以及是不是被皇后看出来了,当真没注意到旁的。
一想到不仅皇帝知道了,谢星照还要这般去见文武百官,她就羞愤欲死。
他这几日,都别想再亲她一下了!她愤愤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