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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快,流产手术就做完了。
初夏起身,看着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那块肉。
这是她和傅深的孩子。。。。。。
如果傅深没有变心,它会慢慢长大,牵着她的手,奶声奶气地叫她妈妈。
初夏幻想过无数次,当孩子长大后,她会多么幸福地和孩子讲述她和傅深的爱情故事,幻想孩子骄傲地说:“以后我要找一个像爸爸一样的对象!”
可现在,这个美好的梦破碎了。
初夏把胎盘留了下来,她用一个冰盒装着,保证它不会腐烂。然后连同当初怀孕的诊断书一起封存在袋子里,她把袋子拿给邮差,让他五天后交给傅深。
然后在无人处抹抹眼泪,回到了傅家。
刚进门,她就看到顾柚拿着一根冰棍望着她。
顾柚只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衬衫,露着两条光洁的双腿。
初夏很快就认出来,那是傅深的白衬衫。
她没有什么表情,也没有像之前那样,愤怒地让顾柚把衣服脱下来,然后和她大吵一架,争执顾柚是否应和她的小叔保持适当的边界。
她只是默默地走向自己的房间。
顾柚啃着棒冰,她的神情有些疑惑。
突然,傅深从一个房间里跳出来。
“柚柚大小姐,别再生我的气了!下次我一定轻点!”他穿着滑稽的玩偶服,声音在玩偶服里显得闷闷的。
下一秒,他看到顾柚手里的棒冰,有些生气道:“你生理期快到了,别吃冰棒!”
初夏站在门口,觉得自己格外多余。
傅深甚至没看到她。
初夏轻轻咳嗽了一声。
傅深才看到她,慌乱地说:“顾柚这孩子最近真叛逆,我打了她几下,就跟我闹脾气了。”
初夏了然点点头。
然后走上旋转楼梯,回自己房间。
只不过她握住包包带子的手越发紧了起来。
曾经的傅深,格外厌恶可爱风,初夏之前把一个小熊绷带贴到他的脸上,他百般不情愿,最后傅深恶狠狠地握住初夏的手腕,道:“老子绝不贴这种小破孩玩意,再不听话,我就惩罚你了!”
那时,初夏看到傅深真的生气了,这才作罢。
原来,他不是不会为了某个人打破底线,只不过这个人,不是初夏。
“夏夏,你最近怎么了?总感觉你有些不对劲,如果我有什么做的不对,你可以和我谈谈。”
突然,一道声音在背后响起。
初夏转身,发现傅深不知什么时候脱了玩偶服,露出被汗水打湿的脸和头发,跟在了她的身后。
初夏颤抖着嘴唇。
她看着傅深那张脸。
爱意不可能在一刻消散,可被无数次伤害后,她面对傅深的感情,风霜般的恨意掺杂着最后一丝爱,冰刃一般把她的心越绞越痛。
“你和顾柚。。。。。。”初夏道。
突然,一声尖叫声传来,是顾柚的。
接下来,傅深像风一样冲了下去。
在初夏面前消失不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