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乎,方才那闹得不可开交的画面转眼一变成了现在的场面。
原本张牙舞爪的妇人一个个母爱泛滥,对着秦洛白嘘寒问暖,张开手臂想要抱只只。
只只也是,竟乖乖张开小手臂投入一个又一个怀抱中。
秦寒因看的有些迷……
秦兆寻摇着手中墨玉折扇,平生第一次知晓对付这些人竟可以不费吹灰之力。
这还得是他家小不点儿。
“孩子,跟伯母说说体己话,若是看上那家姑娘尽管告诉伯母,我替你说亲去。”
抱过了只只的相爷夫人看着秦羡南发呆,逮着他,眼神恳切但我询问。
秦羡南:“……”
他用力的眨眼,这还是方才用手戳他眼睛的人么?
他忙摇头摆手:“不不不……不用……如……此,您还是问我大哥二哥他们!”
矛头转向秦寒因和秦兆寻……
原本唇枪舌战的待客厅一时间变得温馨充满人情味儿。
“寒因啊,按辈来将,你该叫老夫一声伯父。但你父王和娘亲远在千里之外,你们两家多年未曾走动,是变得生疏了。无妨……日后,亦可常常走动。”
“至于今日之事,是我等的错……虽说稚子无辜,但我们原先只是想着替自家孩子讨个公道,但未曾想自家孩子是罪魁祸首……”
担架上的秦洛白奄奄一息。
苏丞相心中措辞,最后叹道:“这小四的伤,可曾找太医好生诊治过?”
秦寒因点头,便道:“相爷怕不是忘了,我家老二便是一把好手。”
“哎!对对对……倒是老夫记性不好忘了……”苏丞相一手抚着自己的山羊胡,摇头道,“王府二公子妙手回春,想必小四不日便会恢复。”
“那今日之事,老夫为首,代那些孩子和前来的大人赔个不是,不知你们可愿接受?”
秦寒因处变不惊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,他点头:“这自然,再好不过。”
他为人向来冷傲漠然,丞相不再说什么,叮嘱秦洛白几句,又同秦寒因说了几句寒暄客套的话便携众人浩浩荡荡走了。
桌上茶水已凉,待客茶点未用多少。
王府门口,撸着袖子前来看热闹的百姓不少。
毕竟昨日傍晚,秦王府大公子为首,押着城中不少达官显贵之子声势浩大的进了老房。
有知情人说了全部过程。
当然,这中间也不乏有些添油加醋之言。
总之,绝不是简简单单就能了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