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暗中,月娘本摇着头,但不知为何,眼睛刚和只只那双黑漆漆的笑眼对上,她整个人便不受控制的朝着床榻走去。
随即十分听话的脱靴上榻盖被子,整个动作一一气成呵。
安顿好月娘,只只翻身下榻,她体型小,身子灵活,在暗夜中宛如一只翩然蝴蝶,当着一队府兵的面儿走出了揽月阁。
那些府兵意识混沌,像是失了心智,丝毫没察觉到什么,只在惊醒间像是瞧见一只蝴蝶飞了出去……
府兵搜查仔细,任何角落都不可能放过,所以,那个小乞丐还能往什么地方藏起来呢?
出了揽月阁,只只漫无目的的走着,忽然,她细眉微挑灵机一动,在一棵大树下停住脚步。
晚夜宁静,有风拂过,吹的头顶树叶簌簌轻响。
只只垂眸看去,月影将大树的影子拉长,树上黑影缩成小小一团。
如此能够隐忍,长大了怕是要成才。
她心中这般思绪,嘴角却不自觉扬起,她倒是想看看这小乞丐能撑到何时……
第二日,王管家匆匆来报,说是膳房昨夜遭了贼,少了许多吃食。
彼时,只只等人正在用膳,秦寒因一听,立刻大怒,剩下的话,谁也不需要说什么便能猜到。
“啪!”秦羡南一拍桌子,十分恼怒道: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小乞丐,他还能是老鼠会打地洞不成?”
秦寒因也道:“怕是还在府中,若不将人揪出来,恐后患无穷。”
在外的秦兆寻似乎也接到了消息,正用早膳的功夫他便回来了。
“不过一个小乞丐也值得你们如此大费周章?”
语气是不屑的,见他进门,只只便欢快的张开手臂。
秦兆寻虽说着不屑的话,但看到只只的那一瞬桃花眼晕开深深地笑,他上前就将只只抱了起来。
白雪之死虽真相大白,也是她心术不正。
但因一人死横在二人中间,以至于这几日秦兆寻很少回府,秦羡南也不曾在只只面前提起二哥哥。
此刻,兄弟妹几个齐聚一堂,秦寒因便和只只对视一眼,两个人眨眨眼,都等着看好戏。
秦羡南:“自己没本事便不要说什么风凉话。”
“是,我是没本事,但总不至于像某人蠢得要死,仇家找上门了才反应过来,还害的只只又将担惊受怕。”
“你!”秦羡南气的脸颊微微涨红,“说的你好似没仇家一般。”
“我?”秦兆寻挑眉,脸上每一抹表情都带着勾人的蛊惑,他道,“我若有仇家,那也早就下了地狱。”
那一瞬,秦兆寻身上杀气浓浓。
只只拍拍秦兆寻的脸,她及时阻止了他们两个再拌嘴下去。
“二哥哥可有什么对策?”
若非听闻府中情况,怕秦寒因办事不利让只只遭难,他才不会回府。
秦兆寻看向秦羡南:“可有那小乞丐贴身之物?”
有个毛?
那么多人找,别说贴身,衣角也没摸到一片。
“蠢!”
秦羡南想辩驳又无力,这确实是第一次,自己的事处理不当还得老大和老二参与进来,连带着只只也遭难。
“那日他刺伤你,凶器总有?”
秦羡南磨磨蹭蹭让仆从拿来了一把匕首。
“一个小乞丐没想到竟用如此精致的匕首,便是我这些年走南闯北见过许多精致玩意儿,也瞧不出这把匕首出自何处。”
秦兆寻挑眉,从秦羡南手里接过那把匕首,瞧了瞧,递给了秦寒因。
秦寒因拿着细细端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