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亲这样觉得……那,爹爹呢?”
这句话问出来,迟迟没有答复,心儿便忍不住又道。
“娘亲喜欢心儿,觉得心儿重要,那爹爹呢?爹爹可有这样觉得?”
这句话说的急切,那声爹爹却喊的迟疑又小心。
门外。
秦寒因:“我记得父王说过,他的孩子没有一个叫心儿的。当初同意这孤女跟着他们,也只是因为她眉眼神似只只,母妃想念只只疯魔,故此让她陪着。”
紧接着,秦兆寻也道:“父王也未曾让她喊爹爹。”
秦羡南:“这姑娘初进门时我瞧着就觉得心术不正,果然如此,若非只只,我们谁也发现不了问题。”
秦洛白:“……”
他躲在哥哥身后,实在是无话可说,只能朝着只只竖起大拇指。
打心底里起,对自家这小妹又是敬佩了不少。
等过两日家中风浪平静一些,他再将这些故事说给风清寒听,想必那小子吵着嚷着,又要来偶遇他家秦小五了……
只只仰头看着漫天星河,再一次叹息。
“大哥哥,你们能瞧出究竟是什么原因吗?”
闻言,秦寒因摇摇头。
父王和母妃这细节上的转变,若非只只,他都未曾察觉到。
秦兆寻倒是开口:“这个心儿是蛮缰来的,蛮缰人多行巫蛊之术,怕是跟这个有关。”
只只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,正要开口,一旁的秦羡南急吼吼的撸着袖子道:“既然发现此事有端倪,那还墨迹什么,直接上去将人抓了盘问一番不就知道……”
只只轻轻摇头:“三哥哥,这样做虽然简单粗暴,但也不行,她毕竟跟了爹爹和娘亲两年,按照爹爹所说,这两年一直都是心儿小姐姐在照顾娘亲,我们如果真的这样做,到时候怕是娘亲心里会很难受。”
当天夜里,他们几个确实没有打草惊蛇。
只是几下来的日子,随着开春回暖的天气,秦王和秦王妃发生了巨大的转变。
他二人眼里似乎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,只有心儿,他们陪着心儿用膳玩耍,一起说笑,变得亲密无间。
“秦小五,这不正常过头了啊,你就不担心自家爹娘被这个坏女人给抢了?”
“小哥哥,稍安勿躁,今夜你就知道了。”
“什么?”
秦洛白当时不明白,但到了晚膳时辰,看着只只喊了爹爹,又喊了娘亲。
随即用膳时露出的各种软萌小可爱表情。
秦家四位兄弟:“……”
可爱到心巴上了。
秦骁麟只觉得心头猛然一疼,好似有一只蚁虫,狠狠啃咬下来。
身体虽然这样疼,但他眼中视线却无法挪动,记忆中,膳桌上努力咀嚼饭菜的小姑娘成了小时候,自己在襁褓里逗弄过的娃娃。
秦骁麟浓黑的眉微微一皱,只是隐约间觉得好似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人从心间剔除。
他忘了什么?
那一晚,夜风冰冷,是小姑娘牵着自己的手将他一步步带进屋子里。
还说日后不能在外头吹风。
那一夜,小只只就睡在他身旁,她身体软的不像话,闭着眼睡觉时,笑容恬静,整个人乖的不得了。
那天晚上,他这个老父亲几乎一夜未睡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