炉中炭火烧的旺,雪后天气骤然下降,仅仅一夜间,王府仅存几株绿植荡然无存。
只只被禁在了揽月阁,大哥哥好无情,说是天冷路上结了冰,怕她摔了,怕她染了风寒。
于是乎,秦兆寻走后,午膳是传到了揽月阁。
秦寒因赶来陪着只只一起用膳,二人吃到一半,秦羡南也跟着来了。
“三哥哥不气啦?”只只咬着筷子笑嘻嘻道。
“气!”秦羡南故作凶狠的呲牙,“我气我自己,都不知道小崽崽从哪儿找来的玩伴!”
他虽做凶狠的动作,但因为身材修长,面容俊秀,以至于一大一小二人对视,秦羡南略显幼稚。
秦寒因忍不住笑了一下。
“别闹,坐下吃饭。”
于是,三个人一道用了午膳。
只只扒着窗户看外头的雪。
“大哥哥,打雪仗叭?”
秦寒因拿了竹简临窗而坐,青色竹纹锦袍加身,面容白玉,眉眼清隽。
一股子书卷气萦绕周身,本看的入神,听只只说着,他抬眸看过来:“不许。”
虽是不许的话,但语气温柔,并无杀伤力。
只只眼巴巴看向秦羡南。
“三哥哥,去踩雪叭?”
秦羡南正在桌面上玩堆金泊的游戏,眼看着高高垒起了一座小塔,听只只喊他,手一抖,堆起来的小塔轰然倒塌。
他全然不在意,舔着笑脸道:“把那小屁孩送走。”
“不!”只只立场坚定,扭过头便不打算搭理秦羡南了。
秦羡南心里痒的厉害。
他坐不住,跟秦寒因不同。
眼看着只只猫了腰准备逃跑,他刚要张嘴,一道冷冽的眸光扫射过来——
他大哥嘴上说着“不许,”但还是勾着嘴角背地里纵容,且不许他抓包。
于是,四岁半的小奶团哄起了两个大男人。
被看紧的只只跑了出来,高兴的像只在雪地里蹦哒的小兔子,脸上映雪朝霞般笑容夺目璀璨。
看得出来她是极其喜欢下雪天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