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不容易有了这泼天的热度我高兴还来不及呢,你可千万别插手。”
她在让他放心。
那他就不管,他且看着。
舒意之所以是舒意,是因为她永远不低头,她不丧不颓唐,永远战斗力满满。
“这个周我要拍一支广告,因为《完美的她》找上门的,我虽然被骂了不过也算有好处不是吗?”
她真的很会自我开解。
心态好也算不错。
“骂就骂呗又不会多少两块肉,越是上新闻就越是有更多的人认识我,指不定哪天我就升咖了。”
舒意下巴一扬,“你看那条裙子多漂亮,等见面会那天我要穿着它大杀四方,用美貌替我自己正名。那些人不是骂我吗?到时候我就让他们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,让他们一个个舔着叫我女王。”
她头还左右摇摆,跟说相声似的,宋时冕没忍住,低低笑了。
然后舒意就撑着下巴看着他笑,她的目光也变了,复杂的让宋时冕也有些看不懂了。
舒意桌下翘着二郎腿的一只脚往前伸,脚尖从他的腿窝探进去往他大腿内侧轻踢了一下。
“那你呢?”
“你还好吗?”
她什么意思?她看出什么来了?
宋时冕觉得她是不是把她讲台词那一套用上了,她说话的声音怎么那么轻,轻的让人心里头抽动,轻的容易让人想轻易暴露些什么。
舒意不知道他遇上什么事儿,难道是公司的事儿?
他看起来不对劲,今晚的宋时冕有一种少见的脆弱。
宋时冕相当擅长忍耐。
他从来不对任何人袒露自己的软弱、渴望。
十六岁亲眼目睹父亲的背叛,原来他在他们家之外还有另外一个“小家”。当时他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,给母亲打回电话让她自己来看。
二十四岁学成归国,母亲生生把父亲逼下台,他被推着承下了中承的担子。那时候公司里风言风语,说什么虎父无犬子,亲儿子逼得父亲让位。身为既得利益者,没人问过他想不想、愿不愿意、惶恐不惶恐。那时候他尚青涩年少,哪有那么大的本事笃定自己能把中承做好。
他只是看到了父亲决绝走后母亲塌下的身躯和死寂的眼,他别无选择。
这些年他战战兢兢、如履薄冰。
他信奉一个道理,轻易交付弱点和欲念无疑是让对方拿捏七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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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时冕脸上的笑渐渐散了。
“我不太懂你在指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