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珩挑眉,露出一抹玩味的笑,“孤的小姝儿还真是聪明。”
宣姝瞳孔一缩,“所以你置那么多人的性命于不顾?万一有人因刺杀而死呢?”
刚刚她还感激裴珩及时出手救了她,然而现在告诉她,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他?
“那又如何?”裴珩冷笑,“储位之争本就腥风血雨,要是他们因此丧命,那也是时运不济。”
“万一我是那个时运不济的呢?”
裴珩沉着脸,“所以孤放你走了,还派人保护你。”
“可最后不也没有保护住吗?”
若不是他及时出现,她此刻已经成了亡魂。
裴珩难得被问沉默了。
宣姝只觉得眼前的男人是个疯子。
她是那么想的,也就那么说出来了。
哐啷!桌上的瓷杯掷了出去,径直落在地上,摔的四分五裂。
宣姝一怔。
裴珩怒极反笑,走到她面前伸手箍住她的下颚,女人身子隐隐发颤,他却兴奋起来。
“孤若不是疯子,当初就不会在城门口把你带走,小姝儿,孤的耐心是有限的。”
宣姝哑口无言。
他突然又柔情四溢的摸了摸她的墨发:“今日是孤欠考虑,放心,以后孤绝不会让你再陷入危险之中。”
“至于其他人——”
“就看他们自已的命了。”
她不敢置信的看他,裴珩却吻上她的眼睛,“别这样看孤。”
一路顺滑下至她的唇瓣上,甜腻的醉人,“小姝儿,你不知道孤有多喜欢你。”
若是其他人质问他,骂他,他早就将那人弄死,但若宣姝这样做,他不会怪罪她。
不知吻了多久,宣姝全然没有动,像个木桩子似的,任他欺凌。
然而下一瞬,宣姝终于感觉到不对劲。
裴珩额上的汗越来越多,面色也愈发苍白。
她后退一步,离了唇,问他:“你是不是受伤了?”
不等他回话,宣姝已经侧过头,看见他后背有被剑划过的伤痕,皮肉翻开,伤口还在渗血。
“你受伤了怎么不叫太医啊!”宣姝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