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玉屏语气刚烈,透着不容置疑:“奸细?我这里广开大门宴请八方来客,来来往往的我不知他们身份。
或许真有奸细遗漏了也未可知。
可是,大人您说我窝藏奸细,这事我是不认的。
我顾玉屏行得正坐得端,又怎会做出卧槽奸细这等混事来?”
虽然看不见表情,但是隐约能够听见县太爷的语气带着笑意:“哎呦,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能不知?
若不是有人告到我这里来,我也不会特意来找你这一趟。”
“那人是谁!即可让他站出来与我当面对峙!躲在幕后颠三倒四算什么本事?”顾玉屏的语气听起来很愤怒。
“稍安勿躁,稍安勿躁。
那人既然能直接告到我面前来,必然是有了完全的准备的。
也不知你最近得罪了谁,那人拿出来的证据可是桩桩件件都对你不利。
当然了,我自然是了解你的品行的,你断断不会做出这等卖国求荣的事来。
可是面对证据,我们不得不做长久的打算。”
县太爷劝她,听声音,似乎是又挪动了一点地方,靠近顾玉屏,而顾玉屏则向外推人,冷嘲热讽道:“大人直说便是。”
“事情已经发生了,多想无用。
那人手中证据确凿,我若是直接将这证据交给太子殿下,那你这通敌叛国的罪名可是跑不了了。
可这证据是万万不能不交的,若是把这证据瞒下来,恐怕以后我也难逃一死
那人在暗处,我们在明处,又何必跟他斗?保全自己才是最要紧的,依我之见,你还是早早收拾的金银细软,离开这北朔城吧。”
顾玉屏笑了一声:“大人果然厚待我。
得知我窝藏奸细,第一件事情不是派兵来抓,而是叫我赶紧离开。
可我若是离开了,这家店怎么办?”
这家店是她的心血,而且她还没有找到哥哥,怎能轻易离开?
“我不走,既然那人已有我通敌叛国的证据,就请拿出来,见了证据我若无话可说,要杀要剐随您的便,我认了。”
“嘿,我说你怎么敬酒不吃吃罚酒呢?
非要我把证据拿出来对簿公堂?现在还有机会,何必非要较真呢?
你……”
“怎么最后又变成我来较真?你说有人说我窝藏奸细,这个人我也没有见到。
你说证据确凿,这证据我也不知是什么证据,我只是想要看一眼看看我自己犯了什么罪行,难道我有错吗?”
顾玉屏分毫不让,眼看屋子里的氛围已经降到冰点,两人剑拔弩张,沈南微敲门:“屏姐姐,你在里面吗。”
不等里面的人说话,沈南微推门进去:“呦,我来得不巧了。”
顾玉屏原本沉着的脸露出笑意:“这话是怎么说的?你来的正巧。
厨房已经把你上次送过来的菜谱做出来了,正好尝尝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对。”
沈南微揉着手帕子:“早知他来,我就回来。
要不今儿他来,明儿我来,如此错开了来,岂不热闹?”
顾玉屏没理解沈南微在发什么癫:“你这是怎么说话的?
就算是谁都不来,你也得来,就算是谁都来,你也不能不来。
你在我这,又岂是那些阿猫阿狗能比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