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半三更,秦柔带着魏景之和洛清溪在夜色的掩饰下悄悄潜回城主府。整个府中万籁俱寂,只有城主秦天的书房透出如豆烛光,显然,他已经在此等候他们多时了。
踏进书房门,魏景之就感受到了面前这一城之主的威严。
在桃山遇见秦柔是意外,得知她是碧水城城主之女,他更想敬而远之。即便在江湖中碧水城城主秦天以侠义闻名,是难得的正派人士,但现在他已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。
秦柔是个单纯善良的姑娘,她还不懂江湖险恶,一心想要帮助他们摆脱追杀。他本不欲连累秦柔躲进碧水城,但躲在山中物资匮乏,他重伤难愈不说,洛清溪再难坚持,于是他决定相信她。
“爹爹,我……我回来了。”秦柔看着父亲的背影,不知怎么,莫名的酸涩涌上心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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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天闻声转身,无言的看着站在面前低着头的女儿,随即视线落在了站在地中间的魏景之身上。
“秦城主,久仰大名,在下魏景之,冒昧打扰还请见谅。”
面前的年轻人脸上还有受伤后元气大伤的苍白,但脊背却挺得笔直,语气谦卑却也不卑不亢。
“魏景之?你出自哪派?师承何人?”秦天沉声询问,不管最后要不要帮他,最起码要清楚他的底细。
魏景之沉默不语,他不知道秦天这么问的含义是什么。
“年轻人,要想让老夫帮你,你就要有基本的诚意,我的女儿涉世未深,但老夫绝不是好糊弄的。”
“秦城主,晚辈没有这个意思,只是家师说过,出了山门,不允许弟子在外提起他,所以……”
“哦?现在这种情况也不能说?既然如此,老夫也不为难你,你们走吧,老夫可以当没见过你们。”
“父亲……”
“柔儿,这是为父最大的让步!”
魏景之内心挣扎,事已至此,只能暂时违背师训,待日后回到师门,再向师父请罪。
“晚辈出自落霞山,师承叶松。”
“叶松?你是叶松的弟子?可有凭证?”秦天听到魏景之的话语气急切。
魏景之双手递上腰间长剑道:“此剑乃晚辈离开师门下山时,家师所传,不知秦城主可认得。”
秦天接过剑仔细端详,确认就是叶松曾经的佩剑。
“你竟是他的弟子!这的确是叶松的佩剑。他能把这柄剑传给你,可见你应是他非常重视的弟子了!”秦天把剑归鞘还给他。
“多年前叶松曾有恩于我,这份恩情我一直无以为报,今日我会救你,就当报答他吧。”
“那你呢?”秦天转而问从进门起就没说过话的洛清溪。
“见过秦城主,晚辈洛清溪,家父前兵部侍郎洛威。”
“洛威的女儿?难怪……”
“秦城主认识家父?”洛清溪不确定的问,没听父亲提过和碧水城城主还有渊源啊?
看出她的疑惑,秦天主动解释。
“我与你父亲并无交集,只是听说过洛侍郎为官清廉正直,是朝中难得不依附于任何一派的清流,亦听说过他多年前征战沙场的英勇事迹,钦佩他罢了。”
家逢巨变,洛清溪一路来听到的都是“洛威狼子野心意图谋反”,“兵部侍郎贪污受贿鱼肉百姓”这类的污蔑之词,却不想在今日听到有人如此盛赞她的父亲。
洛清溪不禁热泪盈眶,“秦城主,您……”
“洛家遭此横祸也着实让人惋惜啊!”
“罢了,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,我救你一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