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,小民郑兰博有话说,皇上你不会怪罪我年幼狂妄,乱说话吧!”阿波往前挪了一步,对雍正帝说。
“哦!朕听说你们师兄弟在淮安府诊治病患,防止吸血虫病,并编纂防病歌谣刻石立碑,这是多少干臣能吏都不能为之,你们却又不谋私利,真难得你一片纯正无私赤子之心!你有何话要讲?尽管说!”雍正帝面上一愣说道。
阿波听后转向了贾士芳说:“你觉得既济丹很拽吗?你应该听说过长生丹吗?你也应该听说过飞升丹吗?你觉得既济丹能和长生丹、飞升丹相比吗?”
“你小孩子从哪里道听途说?长生丹和飞升丹属于传说中的上古仙药秘方,虚无缥缈,谁也没有见过,怎可以和既济丹相提并论?”贾世芳面色一变,呵斥阿波。
雍正帝本来正在让郑逸给他诊查脉象,听了阿波的话后也不由眼中放光,心中一振,却不言语,全神贯注听两人对话。
“不妨对你明讲!正阳门外三里路有座硕园,我爹已将他改名作晓园,因为那座园子是我们的了!你知道是这园子怎么来的吗?”阿波慢条斯理地说着,淡淡地看了贾士芳一样。
“你们墨家门下店铺、工坊产业无数,买下一座园子又有什么稀奇!”贾世芳淡淡地说道,而雍正帝却饶有兴致地看着阿波,因为他也很好奇慕义公府怎么舍得把硕园给了这班墨者。
“跟你聊天真的没劲!我干脆告诉你好了!慕义公府您老人家知道吧?是慕义公府的大管家任仲风把他送给我的,你知道其中有何缘故吗?因为我手里就有长生丹与飞升丹配方,如假包换的配方!”阿波鄙夷地看了贾士芳一眼说道。
“你这小孩子胡说八道、信口开河!你知道这是啥地方吗?胡说八道是要掉脑袋的!”贾士芳震惊了,包括大殿里所有的医官、甚至雍正帝都在努力消化这则令人惊诧莫名的消息。
雍正帝盯视着郑逸淡淡说道:“郑先生!令公子说的都是真的!不是童言无忌吧?”
郑逸抱了抱拳说:“皇上!小儿虽年幼淘气,但也知事情轻重缓急,绝非信口开河,小二阿波所言句句属实!”
雍正听了两眼一亮说:“听说郑先生医武双修,既然你有那长生丹、飞升丹丹药配方,你是如何看待这两个丹方的哪?”
郑逸看了一眼雍正帝郑重说道:“皇上见问,不敢虚言相欺,上古圣方,想象雄奇大胆,妙不可言,非普通凡夫俗子所能揣度!”
雍正帝用不可捉摸的眼光看着郑逸问道:“先生难道发现这长生丹、飞升丹丹方有问题吗?”
郑逸平静地看了一眼雍正回道:“皇上见识广博,对丹道独有心得对吧?”
雍正帝听了饶有兴味地说道:“郑先生此言何来?”
郑逸微微一笑说道:“朝野传言有几首诗是陛下所作!因为涉及医药丹道,我很是喜欢!”
“哦!你且说说看,是哪些诗?也许是以讹传讹、三人成虎吧!”雍正帝道。
“雪满中庭,月满中庭,一炉松火暖腾腾,看罢医书,又看丹经。这词就很有仙气,慢慢仙风道骨!”郑逸随口吟诵了两句评价道。
“哈哈!”雍正开怀大笑了两声,不置可否。
“郑先生已为皇上诊断完毕,能否让我看看你做的医案!”太医院刘御医看到郑逸已停笔写完了医案,就对郑逸恳声说道。
“皇上是长期朝政繁重,为国为民忧思过度终积劳成疾,再加平日过量服用阳亢之药,形成过度阳盛阴虚,形成阳亢阴虚之症,如若再过度服用阳亢之类丹剂,则阴虚之症更甚,阳亢之症更烈,比如以沸油灭火,其火势尤烈,轻则频发火热之症,重则精神紊乱,这也是癫症病源!”郑逸侃侃而谈,浑然不顾雍正帝已然面上煞然变色。
“真是一派胡言!皇上现在不过是小染风热之疾,只要按时服用我炼制的既济丹,再辅以散热驱寒驱邪的汤剂就会痊愈,你为了讨皇上欢心就虚言恫吓,所图不小呀!你勾结慕义公府以长生丹、飞升丹来欺诈圣上,不怕掉脑袋呀!”贾士芳疾言厉色地对郑逸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