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波一听急眼了,“师伯!你这出家人不厚道啊!背后说人是非,你让我爹知道了你好意思吗?”
“师兄!你带来这小娃子有意思!我喜欢,禄存!把门板上上!”武曲兴嘿嘿笑着,把挡住门口的铁砧子挪到一边!
禄存双手拿起放在角落的门板,开始上门板打样,武曲兴行癫说笑着把四人和引到后院,又给马匹放了草料、黑豆。
禄存上好门板,刚走回内院,就忙着洗脸洗头,然后在院子里摆上了一个方桌,用一个青花大茶壶沏了一壶造化茶端上来,一人倒了一杯,“师兄!请你们尝尝我后院枣林里醅制的造化茶,味道能否赶上咱嵩山造化茶味道?”武曲兴说道。
行癫轻轻品了一口,慢慢咽下说:“一晃十多年过去了!还是和当年的嵩山造化茶味道一样,不过多了一息酸甜!”说完,行癫的两眼氤氲了一抹水光。
“师兄!我这制茶手艺还是跟你学的!这后院枣树都是本地特产的酸奶子大冬枣,枣香味道和嵩山大红枣自然不同,所以这茶香味道也自迥然不同!”武曲兴说道。
“师兄!十多年没见,我可没忘记你托付的事情!你看我已打造出了贪狼和破军两剑,北斗七星剑我只打造出了两把,廉正和开阳剑材料基本配齐,就差了两斤天外玄铁就可齐备,你教给我的事情我没有办好,是我不好!”武曲兴涨红了脸庞低头嗫嚅着说。
“其实,我当时提出打造北斗七星神剑,除魔卫道,济世救人,本是永华堂陈堂主心愿,交予你一人,岂是容易事!你能花十五年之功,铸造出贪狼、破军两把神兵,已出乎我意外!”行癫听了面色一振说道。
“禄存!把神剑贪狼、破军请出来!交给你师伯看看!”武曲兴扭头对禄存说道。
禄存起身走到院中,搬起院中的一扇大石磨盘放在一边,又操起一把铁铲在地下扒了一个深坑,取出了两个长木盒子出来,巽儿不由说道:“这宝剑埋在潮湿的地下不会生锈吗?”
话音未落,禄存已捧着两把宝剑双手递给了武曲,武曲取过一把宝剑递给了行癫说:“师兄,这是贪狼剑!”
行癫左手接过贪狼,右手握住鸱吻剑柄,宝剑刹那出鞘,只见那剑身泛起微微波光,寒芒闪烁,空中响起隐隐剑吟,仿佛一头吞血巨龙一般慑人心神。
“出鞘贪狼!必见血光!”武曲兴心里一凛说道。
“此剑能有如此诡异!我来看看如何?”狼青早已按捺不住,一把从行癫手里抢过了贪狼。
陡然间血光一闪,那把剑鞘一滑落在了地上,而剑刃已从把狼青的手臂上轻轻闪过,狼青手臂已被划出一道三寸长的口子,鲜血粘在剑刃上悠忽隐没剑身之中不见了痕迹,而剑身上已有了隐隐血光。
“阿弥陀佛!这贪狼剑竟然如此嗜血!乃是大不祥之物!”行癫面上煞然变色说道。
“两位大师!能否把这把贪狼剑赐给我!”狼青两眼神光闪亮,突然双膝跪地,对行癫、武曲说道。
“此剑名为贪狼,乃是采自东海海底玄铁和天降黑金花费三年之功铸造而成,我铸造时全用鸡血锻打降温,肯定嗜血成性,凶煞异常,你名为狼青,应该和你有缘,但是你要善加自重,不要轻动,以免被它反噬!”武曲面色凝重地说道。
“此剑尚未问世,已先饮过你的鲜血,剑名贪狼神剑,你名为狼青,以狼为母,名虽带狼,但凡事要善恶分明,留三分慈悲之心,也是你的福分!这把贪狼剑我会为它念七遍《金刚经》,做场法事再赠送与你!”行癫说完接过了贪狼剑,拔剑出鞘,指尖在剑刃一弹,指尖一丝血光闪烁,然后行癫用带血的食指在剑身上写了一个花鸟篆体的佛字,然后把贪狼神剑放在桌上,口中高诵佛号,念起了佛经来。
叶巽从武曲手里接过另一把剑破军,剑长一尺二,一寸短,一寸险,剑身细长,剑刃如切,剑韧发光幽兰,湛如秋水,夺人魂魄。
阿波接过破军从狼青头顶比画了一下,狼青脖子一缩,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只觉得头顶生凉,蓦然见头顶几绺乱发已然飘落,在空中舞动片刻后落地,狼青咆哮一声把阿波扑倒在地,两个人恣意打闹起来。
突然,只听前院门板“咣当”一声,接着是东西倒地的声音,六人猛然一惊,先后飞也似跑到铁匠铺中,只见铁铺门板已倒在地上,铺内站着六人,四个手持兵刃的灰衣短褂的护院簇拥着两个人,一位身穿八卦道袍、头戴道冠的道人,旁边是个身穿身着宝蓝马蹄箭衣、脚蹬牛皮长筒靴的青年公子。
武曲兴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门板,不由面寒如水,“是谁砸了我铺子的门板?”
“姓武的!是我师父砸了你门板!你带怎样?把你的贪狼、破军两剑卖给我如何?两千两银子不算少给你了!你得罪了我,就别想在这东阿镇上混下去!”那身穿宝蓝箭衣的青年冷眼看着武曲兴说道。
“禄存!把祖师爷画像请来!”武曲兴吩咐道。
片刻后,禄存把粘在一块木板上的画像摆在大堂,只见画像上画的是老子李聃骑着青牛出函谷关的情景,画像人物活灵活现,生动传神。
只见那道士三角眼目露凶光,继而面色一变,求援似的看了一眼华衣公子。
“你这道士!请问你的法号?在哪座道观修行?”武曲兴冷冷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