墓门两侧左右立着两座三尺高的石狮子,威严肃穆、宏伟雄壮,行癫说这两只石狮子名为名天禄、辟邪,和墓门上的四爪飞龙一样都是镇墓神兽。
“大师,从墓门雕刻图案来说,这墓主人应是王爷、诸侯一类的大人物,雕刻的是四爪飞龙,而不是五爪龙,说明不是帝王陵!那又是谁的陵寝哪?”巽儿问行癫。
“按照记载,此处并没有帝王、王侯墓葬,除非是王侯密陵亦或疑陵,看这规制,恐怕难以强力打开这墓门,而且即使能够打开,里面也布置了机关暗道、陷阱之类,需要找机关行家才能顺利成事!”行癫说道。
“不知道智一是否知道这处密藏方位?”巽儿问行癫。
“这地方本来就是智一探洞时发现的,他当然知道详情!而且他曾经在下山前多次鼓动发掘这处墓葬!”行癫说道。
“阿弥陀佛!财帛动人心呐!这些达官贵人生前纸醉金迷,死后还靡费无数资财厚葬,后人视死如视生,而不知这生前富贵就是镜花水月,何况死后不知身在何处?即使有灵魂,生前如此奢靡浪费,岂不是为恶?不下炼狱已是侥幸,还想抢夺生人资财,而不是黄粱美梦!”行癫正色说道。
“师伯,你作为出家人对死者如此口出恶言,实在有失佛门慈悲,但我依然赞同你的毒舌言论!阿弥陀佛!”阿波学着行癫口吻说。
二人说话间,巽儿掏出了身上的短匕,试图插进门缝中,但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也徒劳无功!他又用力推了推门,那门却还纹丝不动,只好满头大汗退下。
“不要图费心神,我们先退出吧!今天松明子带得不够,出了山洞再做打算吧!”行癫说完,让巽儿、阿波先出洞去,然后行癫也爬出了洞口。
觉静、静和正盘坐等候,见三人出来,忙站起身来,巽儿就把看到情况和觉静大师讲了一遍,然后五人就一起沿原路返回老虎洞!刚到洞口,只听到外面一阵阵老虎疯狂的咆哮声。
“三更半夜,为啥两只大猫这样狂怒?”行癫疾步奔出老虎洞,往着虎啸的地方飞跃而去。
明月高照松林,四人借着月光紧跟着行癫鬼魅般疾奔的人影,只见前面数支火把通明,影影绰绰十数道人影和两只老虎缠打在一起,众人围攻下,两只老虎明显吃了大亏,在地上滚作一团。
“这两只大虫已中了孙大师的毒菱,马上就会被麻翻了!咱们赶快围了老虎洞,把行癫那班人擒了,开了那老虎洞里的帝王墓穴!”说话的却是那智一的声音。
“公输先生是鲁班门一流机关大师,有他在,还有咱们打不开的墓穴!”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说道。
“天下墓穴,除了大秦始皇陵和大唐乾陵外,我公输亮在北邙山上什么帝王将相的陵墓没有开过?什么流沙墓、浸水墓、妖兽墓、尸毒墓这些见得多了!就有些习以为常了!包括这翻板坑、毒箭、滚刀阵这些机关也是常见,我还挖出过一具白毛僵,到现在还做噩梦哪!”一个花白胡子的瓜皮帽老者在旁侧侃侃而谈。
“这腊山名不见经传的地方,能有啥可考证的帝王陵寝哪?我翻遍了这近两千年的《蔵经传记》,没听说这地方有什么大型帝王陵寝哪?”那花白胡子一面跟智一走一面说道。
“公输先生!这腊山也叫小泰山,那是泰山龙脉分支,东邻临湖岸,北靠运河水脉,峰峦奇秀,是北方道教名山,全镇教的丘处机道长就曾在此山道观里修行,是北方有名的风水道场,选做阴宅也是理想之选!”一个身穿八卦衣头顶道冠的道士说道。
巽儿见到场中情景,手捏了几根钢针就想出去,却被巽儿按住,低声说:“他们带来了机关高手,是奔着那老虎洞里的宝藏来的,咱们来个螳螂捕蝉,黄雀在后!”
“你先去老虎洞里给他们挖好坑,我和行癫大师拖他们一下,然后让他们给咱们火中取栗,等开了陵墓我们最后收拾他们!”巽儿对阿波说!
阿波对着巽儿翘了翘大拇指低声说:“你够阴的呀!小叶子!我和大师他们通个气!”
阿波然后轻轻走到觉静三人身侧低声嘀咕了几句,巽儿回头一看,阿波他们四人已隐没在大石头后面,就屏息地盯着场内动静。
智一任仲风带着十多人熄了火把,趁着月色赶向老虎洞,松林里响起悉悉索索的脚步声,突然前面数十步外两道身影一闪,紧接着智一旁边一位大汉闷哼一声蓦然跪到地上,“有人暗算我们,我中了暗器了!”
“崔老炮!你咋了!哪里中了暗器?”任仲风关切地问道,这崔老炮是北方土夫子里有名点炮能手,他配置的黑火药物能打开难开的巨石墓门,在这群里是不可或缺的能手!
“我腿弯上好像中了毒针一类暗器!你把火折子打着,帮我看看!”催老炮脸冒冷汗说道。
任仲风身侧一人打着火折子,蹲下身子为崔老炮照亮,而任仲风已腾身向巽儿追去,“你膝部中了一枚钢针,钢针颜色正常,你放心,应没有毒!”旁侧的公输亮说道。
“看样子对方发现了我们了!刚才那虎啸响彻云霄!整条山谷里就只有老虎洞行癫和尚一处有人!刚才两条人影我看着有一人就是那行癫,咱们人多,又有任先生、唐先生坐镇,他们应该望风逃遁了!”智一和尚冷笑两声说。